“吭吭。”程东泉从嘴里取下烟,轻咳了两声道:“那个…你停一下。”
金玉珍提麻袋的手松开,看着他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吭吭个啥呢,又不是领导讲话,咋还热个身呢。”
程东泉小心翼翼道:“昨天金荣老师请家长了。”
“为啥?好端端地请家长干啥?”金玉珍十分不解,“该不会是惹啥事了?”
程东泉点点头继续道:“自制汽水上课偷着喝,还卖给其他同
学。”
“啥?卖给同学汽水,同学哪来的钱?”
“他没收钱,收人家煮熟的胡豆吃。”
金玉珍明白了,怪不到前几天程金荣在家用凉水往酒瓶子里灌汽水呢,原来在学校弄这种事。
金玉珍瞅了瞅堂屋门外写作业的程金荣,简直又气又爱,随即又问道:“老师咋说?又咋处理的?”
“还能咋处理?又不是人家娃,老师让请家长肯定是让家长处理了。”
“哎!人家老师把我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
“该…”金玉珍狠狠瞪了他一眼。
家和万事兴,我金玉珍不就是承包了队里油坊吗?稳赚不赔的事,还拿离婚来逼我退包。
就为你记恨王海贵吗?
难道我不恨他?哼!
闹嘛!再闹别说娃在学校不好好学干坏事,恐怕后面再有啥大事还是个未知数呢。
金玉珍心里无数句怨言想脱口而出,可油坊开业在即,再唠叨下去反倒让人心乱。
刚才在屋里,金玉珍已亮明态度,程东泉心里反而害怕了。
两天前只是心血来潮气涌大脑的一阵狠话,嘿!没想到她还来真的了。
程东泉默不作声了,金玉珍说得对,该,真的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