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呀!这么能赚钱的买卖该不会真弄赔了吧!
蒲媚儿逢人就说:“看到了吧!我早说过,金黑女是兔子尾巴一一长不了,果然这样。”
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胖嫂,在屋里头偷着乐:“嘿!幸亏去年没跟金黑女合伙,看,亏了吧!”
老许最不喜欢胖嫂这德性,说道:“你好了,莫看别人笑话行吧!做生意有长有赔,谁又不是常胜将军。”
胖嫂哪会听老许的,洋洋自得道:“老许,你是没看到这两天发清那个脸色,简直比屋里死了人还难看。”
老许狠狠瞪她一眼,背起背篼上地里去了,外面太阳正大,老许宁愿出去晒太阳也不想听她落井下石。
大队部办公室。
老支书焦急地来回走动,手上的蒲扇扇个不停。
会计拨拉着算盘旁若无人,老支书瞅了他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道:“喂,眼镜,我说你能不能停一停?拨拉个啥嘛!前丰二队油坊要没人承包,后面跟着就是拖拉机,青砖闷窑,还有…还有前头那些公房,可能都会效仿。”
会计赶紧停下手,看着老支书,一副无能为力的样。
“好了好了,跟你说是瞎子点灯--白熬油,我去找王海贵商量。”老支书狠狠将蒲扇扔在办公桌上,手背在身后出了门,腰却躬了起来。
看似才五月,中午的太阳已晒得人头皮发麻脖子冒汗,大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
老支书老远就看到王海贵门前
更是没人,工具随意放在门口,门半掩着。
大中午跑哪去了?老支书有些失落,前丰二队的事,他王海贵是队长,应该多操心,可万一不在屋咋办?
老支书边犹豫着就到了王海贵门口,伸着头向屋里看去,啥也看不到,正要喊叫,就听到屋里头蒲媚儿在骂人。
“中午没吃饭是吧!使劲,再使劲。”
接着就听到王海贵喘着粗气道:“哎哟!太累了,你让我歇会行吧!改天,好吧!这几天真的太累了。”
老支书忍不住捂起嘴笑,这个王海贵,大白天的门都不关,也不怕谁闯进去看到?
老支书转身就要走,刚抬脚就踢在了钢管上。
“哎哟!”
老支书这一声喊叫吓了王海贵一大跳,王海贵赶紧跑出来,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啊!书记。”
老支书揉着脚趾头,知趣地笑道:“海贵,你忙你的,我改天来。”王海贵一听笑得更别扭,尴尬到百口难辩。
蒲媚儿边整理着衣服从屋里出来,笑眯着眼招呼道:“书记,是你呀!刚好,呵呵!我还正愁没人帮我攒劲呢,刚好你给助把力。”
“我…”老支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忙摆手:“媚儿,我年龄大了,不行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
蒲媚儿嘟着嘴道:“又不让你干啥?就是让你帮我和海贵移下粮食柜,粮食柜让老鼠啃了个洞,再不补粮食都漏完了。”
“哦?”老支书松了一大口气,
拍了拍怦怦跳动的心脏,笑道:“你吓死我了。”
王海贵这才意识到老支书想歪了,为了解释清楚,还非得请老支书帮这个忙不可了,便拽着老支书进屋。
管他出不出力,不能让他误解。
在老支书的帮助下,王海贵家的粮柜移了位,打扫卫生就是蒲媚儿的事了。
和老支书出来坐门口,王海贵就想到了,除了油坊的事,找不出第二个能让老支书冒这么大天气来访的理由。
果然,老支书刚喘匀气就开口了:“海贵,莫真叫你说上了呢,玉珍不包油坊,后头还没人敢接手呢。”
王海贵没吭声,扯出一根“大雁塔”香烟放鼻子上闻了闻,悠然地点上烟。好像油坊包与不包,谁来承包,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咋办?海贵,你莫烟冒个不停嘛!得抓紧想想办法呀!”
王海贵吐出一口烟雾道:“办法嘛!一时两会还真想不出来。”
“哦,对了,书记,你不是说有人出220一年吗?那就包给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