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东泉回应,王海贵转身就走,艳霞急了,拦着王海贵道:“别急着走嘛!我还没说呢。”
王海贵这会哪有心思听她说什么新闻呀!蒲媚儿现在啥情况他都不知道,正愁着呢。
于是,王海
贵很不高兴地瞪了艳霞一眼:“有啥好说的?啥新闻电视上都有,你的新闻有人家那么新鲜重要?”
“有,绝对有,我给你们说,昨晚上村里工作组把我们家隔壁的英英请走了,她那个老公哭天喊地的,哭得那叫一个惨呀!”
“为啥?”王海贵忍不住问道。
“为啥?哎!也怪英英倒霉,昨早上不知道咋了身体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院一查才知道怀孕了,他们家再生那可就是第四胎了,所以…”
“超生?”
“对对对,人家就是这么说的,咦?王队长,你咋知道?”
王海贵没理她,艳霞的话无疑在他王海贵伤口上撒盐嘛!此刻,王海贵心里再难受,又不能在艳霞面前表现出来。
程东泉见艳霞越说越兴奋,便道:“艳霞,赶紧收拾你的打浆机,一会生意来了你忙不过来。这些道听途说的事听到就当没听到,别乱传,你刚才这些话,要让你爸听到不骂你才怪。”
艳霞一脸疑惑,又不好问为什么。
穆天章经常给她叮咛,在加工厂一定要听东泉和玉珍的,这会程东泉开口,她不敢再往下说了,吐了吐舌头,赶忙去清洗打浆机。
每天到加工厂头一件事就是清洗打浆机,走的时候再清洗一道,直接吃到嘴里的东西,卫生是最主要的。
金玉珍在加工厂时会时不时提醒艳霞,有时候艳霞忘了,金玉珍会帮她清洗。
艳霞舀了一瓢水倒进打浆机米
斗,自言自语道:“现在条件稍好点了,我还想再要一个呢,这形势,哎!还是算了。”
王海贵闷起头想了一会,回头见程东泉拿着钢卷尺量木料了,叹了口气径直出了加工厂大门。
艳霞偷偷看着王海贵走了,才问起程东泉:“东泉哥,今天王海贵看起来不对劲呀!就像谁借了他稻米还了糠一样。”
程东泉收起钢卷尺,指着艳霞道:“你呀!不长眼色,只图嘴上快活了,今早蒲媚儿让工作组请去做人流了,你说他能高兴得起来?”
“啊!怪不到的。”
艳霞好后悔自己多嘴多舌,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还能咋办?她只有感叹道:“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一句话还把王海贵得罪了。”
“好了,干活吧!别想了,你说的是别人又没说蒲媚儿,不存在得罪他的事,以后说话可别抢着说,要想着说。”
“嗯嗯,谢谢东泉哥。”
程东泉笑而不答,艳霞清洗完打浆机,见程东泉坐在凳子上点起了一支烟,便小心翼翼凑到程东泉身边:“东泉哥,这一两天咋没见玉珍姐来?”
“她呀…”
程东泉瞥了艳霞一眼,心想,艳霞这张嘴不把风,啥事真不敢让她知道,知道了还不得到处传啊?到时候,前功尽弃不说,玉珍还会走蒲媚儿的老路。
程东泉故作轻松道:“她去西沟我姐那了,去给我姐帮上段时间忙。”
“哦…”
艳霞似
信非信,可又不好再打听,再多问就是打听人家隐私了,程东泉最不喜欢别人胡乱扒隐私。
穆天章已经不当村支书,程东泉念旧,已经对艳霞很不错了,得罪了程东泉,艳霞担心她这个生意就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