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做,金玉珍也把加工厂规模扩大,外发大米到各地。钱挣得多了,心里的怨才跟着少了。
这要放前些年,一旦知道是廖福德造成的油坊失火,不管是他廖福德有意还是无意,金玉珍定会跟廖福德彻头彻尾算算账,甚至会将廖福德交给公安处理。
现在,金玉珍已经不是以前冲动成事的金玉珍,而是有思考会权衡利弊的金玉珍。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出奇地平静。
楼下。
接班打米的工人来了二话没说直接开机打米,打米的工资是按件计,加工出来的袋数越多,工人拿到的工资越多,积极性自然高,无须任何人督促。
金来成骑着新买的嘉陵125摩托,驮着秀霞到加工厂门口,刚停下摩托车,秀霞便噌地跳下车,手上提着一个袋子朝屋里走去,喊道:“姐…我买了包子,赶紧趁热吃。”
司机已盖好篷布等着开票,刚才目睹了蒲媚儿戏剧性一场闹剧,又见金玉珍赌气上楼了,便没有吭声,坐在门口等。
经常来拉米,司机跟秀霞、来成都熟,便接上秀霞话道:“你姐可能在楼上。”
“哦。”
秀霞瞅了瞅屋里头,十分不解,车已装好,咋不给司机开票让车走呢?
来成停好摩托,绕着汽车转了一圈问道:“十吨是吗?”
司机点点头。
“来,我给你开手续,路远早点动身。”
来成说着就去屋里开票,司机凑上去
道:“你等下劝劝你姐,好像受了点气。”
“嗯?受谁气了?”金来成偏过头。
“刚才,王海贵媳妇来了一趟,又是哭又是闹,不知道提了个啥事情,你姐就来气了。哦,对了,给你们打谷壳粉那个老汉也参与了。”
“蒲媚儿,她来干啥?”
金来成皱了皱眉头,忽然停下笔喊道:“秀霞,你来开票,我上去看看姐。”
金来成说风就是雨,扔下笔就往里屋走,秀霞迟迟疑疑,觉得来成怪怪的,又不好问,只有去给开票。
秀霞将开好的票递给司机,一转身就看到了柳发清、邓文芳、程东泉。
“咦?文芳姐,你们咋来了?快,屋里坐。”
邓文芳还没接话,程东泉便问道:“你姐呢?”
秀霞咬了咬嘴唇,指着楼上:“好像在怄气呢?”
“哦?和谁?”
秀霞直摇头。
司机回头张了张嘴想说点啥,还是咽了下去,老板全家人都在这里,他要再说什么就成了干涉别人家务事了,便径直上了车,发动汽车驶离米厂。
程东泉瞅了一眼远去的汽车,回头道:“秀霞,你上去喊下你姐,就说发清和文芳来了,发清要出远门,专门来跟她道别的。”
“哦。”
姐夫发话,秀霞赶紧就往屋后走,没有半点迟疑。
和来成结婚后,融入这个家庭中不久,秀霞就知道,柳发清、邓文芳和金玉珍两口子关系不是一般的铁,直接跟一家人似的。
甚至有时候,她
感到自己虽是弟媳妇,关系还没有柳发清、邓文芳跟金玉珍走得近。
金来成跟金玉珍没说上几句话,秀霞就上来了,来成好奇道:“车走了?”
“刚走。”说着,目光落在金玉珍脸上:“姐,姐夫跟发清他们来了,说是发清要出远门,专门来跟你告别的。”
“出远门!去哪?”
秀霞耸耸肩回道:“没说,姐夫让来喊你。”
“哎!还是没留住啊!好吧!我去看看。”
金玉珍起身下床,简单收拾了下头发便下楼,来成和秀霞跟在后头,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发清一来,姐咋就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