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镇边将军府,与一名修士的恩怨,而且还牵扯一条人命。</p>
带队之人深知,凭他官职,无法处置。</p>
他以请示上级为由,好言安稳住白昼夜。</p>
白昼夜并未胡闹,也未为难他,只是点头同意。</p>
那带队之人,方才如释重负。</p>
他留下数名官兵,他便带人,回到巡城府,禀报自家将军。</p>
巡城府将军,得知此事,心知此事,他也无法处置,便立刻交给刑部。</p>
刑部尚书鲁斌,得知此事,紧皱眉头,向刑部侍郎许尤,单独交代一番。</p>
鲁斌才命许尤,带人前往镇边将军府,处置此事。</p>
刑部侍郎许尤,带人至镇边将军府,再次问明事情经过。</p>
许尤确认前因后果,皆由货儿街一事引起。</p>
他便请白昼夜和吴启延,以及货儿街一事的五名随从,一同前往刑部大堂。</p>
等双方到达刑部大堂,刑部尚书鲁斌,亲自当堂审问。</p>
鲁斌提审货儿街当事人,可那位红披风的年轻女子,却未找到。</p>
鲁斌派去寻找的官差,也不知此女子,身在何处,好似消失一般?</p>
鲁斌又提审货儿街,那日围观的十数人,以及当时巡逻队,那名小将等人。</p>
十数人,皆是如实回答鲁斌。</p>
他们当时,只听见有女子,大喊非礼。</p>
他们也没有亲眼看见吴启延,如何非礼那女子。</p>
他们只见白裳与吴启延等人,双方打斗的经过。</p>
那名巡逻小将,在刑部大堂上,亲口讲述,当日事情的经过,以及他处理的结果。</p>
当日他只见白裳,被那名女子,搀扶着离开,并未发现白裳重伤。</p>
鲁斌提问三位证人,也是白家周围邻居。</p>
那三位邻居回答,腊月一日,确实见一名身穿红披风的女子,搀扶着白裳回家。</p>
半个时辰后,那女子又离开白家小院,他们也不认识那女子。</p>
那三位邻居,次日见到白裳出门,他却是一脸苍白,看似有些虚弱。</p>
他们一问白裳才知,他是出门看病。</p>
等白裳拿药回家,三位邻居,再未见他出过院门。</p>
鲁斌又派人去白家附近,数家药房询问,找到当日看病的大夫,以及卖药的药师。</p>
大夫和药师,当堂证实,白裳所看病症,确实是打斗受伤。</p>
白裳所开之药,也是跌打损伤药,药店有药方为证。</p>
白裳已入棺,那女子未找到,两名重要当事人,都不在公堂上。</p>
此时公堂上所有人,也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也不知?</p>
官府派人,始终也未找到她,无法提她,至公堂审问。</p>
鲁斌经白昼夜同意,派人抬来棺椁,当堂开棺,为白裳验伤。</p>
经刑部仵作验伤,呈报公堂,确实是腊月一日,所受之伤。</p>
至于是不是货儿街上,双方打斗之伤,引起白裳惨死,仵作也无法确认?</p>
仵作如实回禀,白裳受伤时间太久,又早已死亡。</p>
尸体腐烂,仵作也无法验证,白裳准确的死亡时间,准确到几时几刻?</p>
此事审问至此,货儿街一场纷争,俩位当事人,一人失踪,一人已死腐烂。</p>
既无证物,也无当事人至公堂,亲口作证。</p>
刑部也无法证明吴启延,当时非礼那女子。</p>
同样既无物证与人证,也无法证明白裳之死,是由货儿街打斗所致。</p>
鲁斌也无法判定此案,他只好请双方,去后堂调解。</p>
他本想息事宁人,调停双方,让镇边将军府,出重金赔偿白家。</p>
将军府自然同意调解,可白昼夜坚决不同意,声称不要赔偿。</p>
他只要吴启延,为其兄长,一命抵一命。</p>
一方不同意调解,鲁斌身为刑部尚书,也毫无办法。</p>
白昼夜一直很配合,也未做出犯法之事。</p>
鲁斌也不能威逼白昼夜,让其同意调解。</p>
镇边将军府,就是一个烫手山芋。</p>
鲁斌总不能证据不足,便要捉拿吴启延,投入大狱吧!</p>
而且那镇边将军吴雍,数日之后,便至燕京城述职。</p>
证据不足,刑部抓其独子,鲁斌也无法向吴雍交代?</p>
再三考虑后,鲁斌当堂宣布,因物证与人证不足,刑部继续查找证据。</p>
刑部暂缓审案,鲁斌便草草退堂了事,将此案先搁置着。</p>
鲁斌本想将白裳的尸体,停放在刑部尸房,白昼夜却不同意。</p>
在白昼夜请求下,先将兄长尸体,带回白家灵堂。</p>
他要为兄长,尽孝七日。</p>
白昼夜答应鲁斌,案件未结前,其兄暂不入葬。</p>
鲁斌当堂命人,帮其抬棺回白家,白昼夜跟随棺椁,向白家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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