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睿前去了解了一番,回来后禀报:“爷,是住在状元胡同里的学子死了,他的书童在哭嚎。”
黎卿墨蹙着眉头:“死了就去报官,哭有何用?”
此等懦夫的行为只会让人轻视。
夏睿:“报了,但那书童怀疑府尹和嫌疑人勾结,沆瀣一气,所以当街喊冤,希望能有为官者为其主持公道。”
黎卿墨向来是不会管这等事的,刚要命夏睿掉头绕路,便听南奚“咦?”了一声。
“南明堃!沈文进!你们两个敢说和我家少爷的死没有半点关系吗?”一个十几岁大的少年抹着眼泪控诉。
南奚惊疑,再次掀开帘子望了过去。
“怎么了?”黎卿墨下意识地问。
随即又懊恼自己的行为。
这女人怎么关他什么事儿?
为何这般惦记?
南奚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对于那书童喊的名字却是熟悉的。
“是我哥哥。”
南奚说:“南明堃是我哥。”
夏睿也听到了:“是嫌疑人之一?”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南奚。
惊呼:“南奚?你个死丫头怎么会在这儿?”
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质问:“你坐的谁家的马车?”
南奚不认得他们,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放下车帘,让这对男女有机会凑上前来。
夏睿挡了一下,“何人?”
“她是我女儿。”
“你又是何人?”
南怀东和江婉想把夏睿推开,却推不动。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马车的主人定然非富即贵,得罪不起。
随后两人便换了副面孔,像是丢了女儿遍寻不得的辛劳父母,泪如雨下。
“南奚啊,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啊,可让娘担心死了。”江婉的哭声比刚刚还要刺耳。
南怀东一个大男人倒是不好意思当街抹眼泪,但也装的一脸慈父模样。
“女儿,你哥哥被人冤枉杀人,他可是状元之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车上可是坐着贵人?你跟他说说,想办法帮帮你哥。”
江婉也连连点头,“是啊,这眼瞅着就要秋试了,若是因此耽搁了,可是要影响你哥的前程的。”
她甚至还企图伸着脖子往马车里瞧,但视线却被夏睿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