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墨问:“龚王那边如何了?”
“龚王完全相信他的伤势药石无医,但至今还没有想办法联系青鸟国,爷,会不会是我们判断失误,龚王并没有暗中通敌,或者是,他看穿了您的计划,将计就计?”
蓝珏说的也不无可能。
黎卿墨思考事情时候下意识想要转动右手的手指,却察觉掌心空落落,那对跟随他十几年的核桃早已经不知被他放在何处了。
“与李江有书信往来的人是青鸟国在东岳的暗探,你觉得凭他一个侍卫能攀得上青鸟国?给他们牵线的人定然是龚王,让太医那边加大药量,逼龚王去联系青鸟国。”黎卿墨说道。
“是,爷。”篮珏拱手。
下方水牢中两人心生绝望。
原来龚王的伤势并没有那么重,根本不需要九转大还丹,一切都是摄政王的计谋。
可这样的秘密就这样被他们听到了,这也说明,他们想活着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
黎卿墨仿佛看穿了他们心思一般,冷沉的声音隔着水面传过来,显得越发的冷了。
“放心,本王不会杀你们的。”
闻言,两个杀手身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杀他们,却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蛇虫的啃咬还在继续,他们身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痛到麻木。
鼻下闻到的血腥气越来越浓,水牢中的水已经逐渐变成了粉色,且颜色越来越浓。
转身,黎卿墨离开了水牢。
天色渐暗,他越发地担心南奚。
不仅仅是担心她的安全,更心疼她这么晚还要辛苦验尸。
想到这些,他对那两个杀手,以及迷梦阁和龚王的怒意就更浓了。
“敢动我心尖儿上的宝贝,就别怪我下手狠。”黎卿墨看向篮珏:“龚王的那个私生子与人争风吃醋摔伤了腿,终身跛脚,懂?”
篮珏心头一颤:“属下明白。”
龚王妃只生了龚会君一个,无子之事成了龚王心病,好在外室的肚子争气,给他生了个儿子,龚王也乐意惯着,吃穿用度都按着嫡子的规矩来,龚王妃也意在捧杀,从不阻拦,所以就养成了龚祈安骄纵纨绔的性子,整日宿醉花丛,小小年纪便成了烟花柳巷的常客,强抢民女更是时常有之,反正出了事儿有龚王兜着。
如今龚王竟然派了杀手伏击南姑娘,无论原因为何,做了就是做了。
敢动爷的心头肉,爷就拿龚王唯一的儿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