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南怀东面露局促,看着南奚就下意识开口:“南奚,你快跟大人说说,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你们找我没用,我还得回去给你娘办丧事呢。”
说着,又是抹泪,又是叹气。
“唉!你这丫头也是个没长心的,你娘都没了,你却连家都不回,丧事也不帮着张罗,枉费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
“呵呵,本王要是不来,还真不知道有人的脸皮会有如此之厚。”黎卿墨的声音和着雨声传进来。
汤敬意和其他人连忙跪地迎接。
“参见摄政王。”
南奚笑着迎过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黎卿墨:“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儿呢?”
先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就连南奚也没留,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黎卿墨才看向南怀东,眸光冰冷,带着几分鄙夷和讽刺。
“拿了本王的铺子,居然还敢以南儿养父身份自居,还企图用孝道相要挟,是忘了自己当初签下卖身契时那市侩下作的模样了?”
南怀东跪在地上,整个人战战兢兢不敢反驳。
黎卿墨整个人溢着一种蚀骨的寒,眼刀子刮在南怀东脸上,声音冰冷冰冷的。
“本王不告知南儿你们签了卖身契的事情,是不想她伤心,可你们几次三番借由此事欺辱她,是真当她身后无人,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南怀东急忙解释:“草民不敢。”
“本王看你们敢的很,之前在停尸房里是怎么数落南儿的,真当本王不知?一个个仗着本王的势在外作威作福,反过来还装腔拿势地欺负本王的人,南怀东,你是想跟你妻子一起九泉相聚吗?”
黎卿墨看着南怀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南怀东周身颤抖,“草民知罪,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从此见了南奚就绕道走,绝对不敢再高攀。”
黎卿墨从不相信小人的诺言,因为他们绝不会遵守。
他轻哼一声,道:“南明堃的项上人头本王先给你记着,若今日之事再发生,你就准备多买一副棺材,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南明堃是南怀东唯一的儿子,黎卿墨是懂如何拿捏人的软肋的。
果然,南怀东连连求饶,频频说着‘再也不敢了’。
黎卿墨不想南奚在外等太久,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师父,你跟他说什么了?”南奚靠着回廊上的柱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