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告诉我名字,我明天帮你去打小人。”
“我不是说我,是秦前。不用管他。我还要睡觉,先挂了啊。”
“……”
挂断电话,原本困得要死的陆远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跑最近的庙里去了。
从不迷信的陆远因为遇到了文措,偷偷摸摸去庙里拜拜。许愿希望再也不会碰到文措。
结果就过了个夜,文措就来了,还是和秦前一起来的。
陆远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庙里的菩萨是老糊涂了吗?是听错了他的愿望还是故意要整他?
文措在家歇了几天,原本已经快把陆远这个人忘记了。却不想又很不期然和他遇见。
也许真的有缘分这回事吧?那天她去书店买书,回家的时候因为下班高峰四处堵车,于是选择了相对最快的地铁。
上下班的地铁也算是二十一世纪酷刑的一种吧,文措拼了老命才挤上车,在车厢里推推挤挤半天才找到一个角落站脚。
文措和陆远其实离得很近,只是两人中间隔着几个人,文措可以从人缝里看到陆远,但陆远一直在看别处,没有注意到文措。
陆远运气挺好的,有座位,但说起来运气也挺不好的,旁边坐了个农民工,全身臭烘烘的不说,衣服上全是黑灰的秽物,也不知道是沾了些什么。
地铁那么挤,可人们却猫着身子,生怕挨到那农民工。农民工左手边的大妈挤在角落,和他隔出近一人的距离,而右手边,正是陆远。
农民工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脸上却有沧桑的痕迹,头发乱蓬蓬的,也都沾着灰,结成一绺一绺,他大约是太累了,仰着头打瞌睡,整颗头靠在陆远的肩膀上,陆远却仿佛毫无察觉一样。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陆远,陆远却十分自在的样子。
过了几站,报站声清晰响起,似乎是到了他要下的站,农民工猛地起身,发现自己一直靠在陆远肩膀上,尤其是陆远衣服上还留下灰灰的痕迹,那农民工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弄脏了你的衣服。”
陆远只是笑笑说:“快下车吧。”
文措定定地看着陆远,心底五味杂陈。
地铁再次启动。陆远从座位上起身,还没等他挤到车门,手机就响了。
文措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不好意思,坐地铁睡过站了,得坐回去,可能会迟到,你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