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董,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也先回去吧。”陶夭再次看向雷梓晨,目光之中透着平静。
“呃,也好,那周五见,我先走了,安安拜拜。”雷梓晨俯下身子朝着安安摆了摆手。
“叔叔再见,”安安一脸的笑容,挥着自己胖胖的小手。
和雷梓晨告别之后,陶夭便带着安安返家。
“好了,回家了,去玩吧。”一进到房间,陶夭便笑着松开了安安的手,任由安安里里外外的折腾起来。
自己则蹙眉静坐在沙发一隅,钟阿姨的态度已经令得她生疑,若是上一次她和雷梓晨的偶遇,惹得她特意请他们两兄妹吃饭问清楚的话,那么这一次,直接见到雷梓晨本人,一向举止有度的钟阿姨居然这般的失态,甚至还失身的打破了一只碗。
还有,她还问起了雷梓晨的爸爸的问题,若是一般的校友,或者仅仅是仰慕雷家的市民的话,这一切显然有些不合常理,毕竟,看上去,钟阿姨似乎对雷浩天很了解的样子。
难道……
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夜半尿急路过爷爷的书房的时候,察觉出书房的一丝不寻常,听上去似乎是爷爷在和什么人说话,细听之下才发觉原来是爷爷多年的老部下,这些年一直在多方打探她那个未成谋面的养母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想到,这位养母居然一直安逸的生活在这座小城市里,而且还和她毗邻而居,几个逃离了陶家的人今天居然还是住在一起的。
“铃铃铃、”陶夭正想的起劲,电话突然响了,是哥哥。
“夭夭啊,你吃过饭了吗?”哥哥在电话那头关切的问道,似乎是有些着急。
“吃过了,在钟阿姨家吃的,而且还有给你打包带过来了哦。”陶夭笑着回答。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有事情想告诉你哟。”陶夭想着今天的发现,应该和哥哥好好的探讨一下,毕竟怎么说也关系到他们兄妹二人的安慰,所以一定要谨小慎微才好。
“什么事情啊?重要吗?”陶然在电话里问道。
“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你要注意安全哦。”陶夭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好了,然哥,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在送叶凝天回去的路上,她认真的对陶然说道。
“哦?”陶然挑了挑眉毛,“不客气,小姐,您快到家了,记得吃饭。”陶然一边把车子停好,一边叮嘱着叶凝天。
“恩好。”叶凝天一边下了车,一边朝着陶然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家中。
陶然朝着叶凝天笑笑,再次发动了车子,缓缓的驶回了家。
傍晚时分,陶然依旧如常的驱车去往市中心医院接叶凝天下班,可是远远的,却看到一群人把医院的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陶然左躲右避,发现车子是开不进去了。只得将车停在了医院对面的马路上,自己徒步去往里面。
从进入到医院大门开始,陶然便觉得身边的气氛非比寻常,走到哪里都有一群寻衅滋事的人一般。
终于找到了叶凝天在二楼的科室才发现原来这里才是骚动的人群的源头。
陶然费力的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原来是一个浑身肌肉满脸胡茬的男人为首的一群人,正在大声指责叶凝天。
而叶凝天一脸的愤恨却被一旁的人拉着并没有辩解。
“大小姐!”陶然冲出人群大喊了一声。
“然哥,”叶凝天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却仍旧掩盖不住满眼的水色。
“这是怎么回事。”陶然冲到叶凝天的身边小声问道。
“然哥,这里不方便说,你就先别问了。”叶凝天小声的说道。
“叶医生,这是你凯子吗?”一旁的大胡子凶神恶煞的问道。“怎么,理亏就叫爷们来吓唬我是吧!”男人的声音照比之前居然更加的提高了几倍。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陶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着来者不善,便紧紧的护在了叶凝天的前面。
“事情?”胡须男瞪大了眼睛,半是愤怒,半时伤心。
“我女儿好好的送进来,怎么就没救了,就是这个庸医,这是什么医院,招些不学无术的大小姐进来,草菅人命啊!”胡须男越说越激动,居然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欲上前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