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陶然试探性的唤着。
“哥哥,我们去吃饭吧,为了我的安安。”陶夭睁开眼睛,拉着陶然的手,冲进了路旁的小店,她只是想着要吃饭,食物这个概念在她的心中已经等同于救安安的奠基石,而具体的食物内容她并不在乎。
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又打包带回去了不少,一部分是要给钟阿姨,另一部,陶夭心里知道等待她的即将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漫漫长夜,只是食物能够获得暂时的安全感。
回到家中钟阿姨正一脸焦虑的来回踱着步,半是担心安安,办事担心这两兄妹。
“你们两人终于回来了。”见陶然搀扶着陶夭慢慢的走进了房间的客厅,钟阿姨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夭夭啊,安安在贼人手里,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安安怎么办,哥哥怎么办,让阿姨怎么办啊!”钟阿姨说的动情,似乎是他们的亲人一般。
“放心阿姨,为了安安我也不会倒下的。”陶夭说的平静,已经看不出内心的波澜。”我们刚在外面吃过饭了,还给你带回来了些,喏,阿姨快吃吧。”陶夭说这,从陶然手里接过打包回来的食物递给钟阿姨。
“哎,好,好。你们可都要好好的。”钟阿姨望着两人,仿若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怜爱的眼神……
晚饭过后,钟阿姨和陶然两人相对无言的坐在沙发上,对于明天一役深表忧虑,而陶夭则躲进自己的卧室开始准备自己已经多年没有碰过的巫蛊之术。
多可笑,当年自己险些为此丢了性命,如今却要用这个作为武器来捍卫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陶夭的额头不断的汗珠落下,眼看时辰差不多,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入到血玉鼎里,想要让蛊虫熟悉她的气味和皮肤触感。
果然至毒的蛊虫顺势攀上她雪白的手臂,迅速的窜动,不一会,便隐匿在皮肤之下消失不见,大功告成,陶夭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由于多年未再行过这巫蛊之术,陶夭的体质已经有些不能适应蛊虫的毒性。
她面色苍白吗,视野之前的事物变得有些模糊,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一口气淤积在咽头吐不出,咽不下。走起路来飘飘忽忽如坠云里雾里。
“夭夭,你还好吧?”陶然见陶夭这么久都不出来,不免有些担心的冲进了房间,见到陶夭虚弱的样子,急忙扶住她,关切的连声问道。
“没关系的。”陶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轻声说道,“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哦,那我扶你上床,”说着陶然轻轻的扶着陶夭躺在了床上。
“哥哥,安安会没事的对么?”躺在床上的陶夭紧紧地抓着陶然的手追问道。
“是的,会没事的,我们兄妹什么时候失手过?”陶然笑笑,柔声安慰妹妹道。
“快些休息吧。”说完帮妹妹掖好被子,关掉了房间的灯,便转身出去了。
“钟阿姨,您今天就睡在这里吧,睡我房间,我还睡沙发,您一个人我还是不太放心。”此刻的陶然俨然已经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好,好。”钟阿姨也没有拒绝,她心里想着的只是和自己的孩子们可以多相处一些时间,还有便是从他们这里第一时间得到关于安安的消息……
陶然收拾了一起,三人便各自就寝了,只是黑暗之中,给怀心事的三人,都没有睡下,小安安是他们共同的小天使,现在天使不在身边,叫他们如何能够睡得下?
陶夭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没有这一晚来的铭心刻骨,身旁安安的小床还在,安安喜欢的毛绒玩具,仿真车玩具,柔软着散发着奶香味的小被子,陶夭张开双臂,看着自己臂弯里的空无一物,不禁怆然,安安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小身体似乎依旧在她的臂里温热,“安安,”陶夭的心里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噬咬,疼痛刺骨,愿黑夜快些过去,白昼快些来到眼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陶夭试探的舒展了下周身的筋骨,摸索着下了床,体力已经逐渐恢复,她试着做了几个简单的搏击动作,还好一切都未生疏。
陶夭轻轻的走进客厅,发现陶然亦是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