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领口的衣襟将要被人撕开的那一刻,终于,只听到砰地一声,水花四溅声骤然一响。
沈琅直接将缠在他身上的那抹娇躯毫不留情地直接扔进了密道的地下深潭中。
冰冷的潭水严寒刺骨,瞬间将柳莺莺整个淹没。
柳莺莺痛苦无助的在潭水中四下乱刨乱划着,潭水将她整个淹没,她刨出来,又跌了下去,如此反复着。
眼看着她快要潭水呛死淹死,终于,岸上的人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沈琅背对着站在岸边,任由身后之人在冰冷的潭水中浸泡着渐渐清醒过来,然而片刻后,身后不见了任何动静,沈琅转身后,只见潭水中的人依然浑身战栗着,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痛苦的甚至伸手去挠自己的脖颈,去挠自己的心口。
脖颈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沈琅意识到不对后,立马将人抱了起来,给她一摸脉,向来稳重的脸面微微一变。
不仅是普通的春,药。
更是……媚药。
竟是……噬心丸?
再将她湿漉漉的衣袖一揭开,赫然只见雪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齐齐突显了出来。
密室内。
室内简陋,凿有通往府邸外的通道。
里头陈设简单,光线昏暗,不过设了一张矮榻,一张书桌,并一墙书架。
此刻柳莺莺躺在矮榻上,一动不动。
人已经高烧昏迷过去了。
极热,极寒,冰,火,两,重,天的双重刺激令她的虚脱的身子无法承受,继而短暂的昏迷了过去。
然而便是昏迷过去了,依然在不断呻,吟,不断颤栗,浑身滚烫,生不如死。
沈琅背对着立在书架旁,沉着脸,背着手,久久沉默不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春,药没能及时缓解,导致人发烧了。
而噬心丸——
噬心丸曾乃西域秘药,曾传入皇宫,又从宫中流入到宫外,后被禁止,乃大俞禁药。
服药者不能断,乃媚药之巅,吃了会折寿,要一直吃到死,因耗干精血,最终死相惨烈,将会七窍流血而死,终身服药者活不过三十。
若断,必须化解,而化解的唯一方式则是与人结合,半年内若没有化解,心脏血管无法承受,恐将心脉俱断,最终爆体而亡。
身后之人,恐已断药半年有余。
沈琅闭着眼,一动不动,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了眼,终是慢慢转身,远远朝着矮榻上的人看了去。
直到不知看了多久,终是背着手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
取针,施针,放血。
而后,清冷的目光投放到了那片娇躯上。
因身上被潭水浸湿,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在身躯上。
将姣好的身躯显露得一览无余。
从妖媚撼美的脸,到纤细如玉的脖颈,到饱满的丰盈,再到盈盈一握的腰际。
沈琅清冷的目光只以某种极为缓慢的速度一寸一寸游移着,端详着。
只见玲珑妖冶,媚骨天成。
这样绝色的容颜。
这样姣好的身姿。
若没了,有些可惜。
沈琅定定看着,片刻后。
素衣勾带被他一指勾下,随即一点一点缓缓剥落。
引入眼帘的是两卧半卧的雪山,颤颤巍巍,颠颠晃晃。
白雪皑皑,令人恍眼。
令人有片刻的雪盲。
雪盲者,是指人长时间在雪地逗留,长时间目睹这片雪色,使得眼睛有片刻的眩晕,甚至眼盲。
眼下,却不过一眼,竟令人瞬间头晕目眩,令人双眼顷刻间失了焦点,一瞬间眼睛短暂失明。
那是一瞬间看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美景所致,美到双眼都被灼烧了。
只见雪山汹涌澎拜,波澜壮阔,气势磅礴。
一点点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
画面美不胜收。
宛若这世间最美的存在。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
只定定看着。
直到慢慢眯起了眼。
眼底染起一片幽暗深邃。
不多时,缓缓提掌覆盖了上去。
他慢慢闭上了眼。
等到睁开眼时。
指尖一顿。
缓缓而下。
一颗细小的红色药丸,被他缓缓推入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