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着一阵阵酸意。
席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有答话,径直往前走。
沈渊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若是不喜欢,子桓会直说的。
就像他直接说自己“有辱斯文”。
若是他对三公主有意,自己却要搅黄他的婚事,子桓一定是恨死他了。
怎么办?
难道这一世,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太早了,让子桓反感了,不想再要他了?
沈渊慌乱起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在上一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子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一定是的。
他不能随意放弃。
于是又抬脚跟了上去。
到了雅师斋,席玉又坐在书案前。
这次,他的脸,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如远山般缥缈。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沉思。
沈渊慌乱地上前,说:“我不是故意要拆散你和三公主。她待你不好,一点儿也不好,你信我,好吗?”
席玉听到他的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不是怪你这个。”
“那你在怪什么?”
席玉:……
“我没有怪你。”
沈渊不信。
“我只是有些事还想不明白,需要好好想想。”席玉道。
“什么事?我帮你一起想。”
席玉:……
这叫我怎么说?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断袖?
“待我想明白了,再与你说。”
沈渊点点头,“好,我等你。”
席玉在心里腹诽:你知道什么!你就等!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气息。
门外响起敲门声,文瑞在外面问:“席司业,三皇子在吗?”
沈渊直接开口让他进来。
文瑞推开门,手上拎着食盒。
“主子!奴才该死,刚才听说您被五皇子给打了,您怎么样?严重吗?奴才看看有没有伤口?”
沈渊偷偷觑了一眼席玉,心想你可别再提了。
“我没什么事。你跑哪儿去了,找你人都找不到。”
“奴才看您上课,就回永寿宫给您煎药去了。奴才该死,以后不乱跑了,一定陪在主子身边。”
“无妨。”沈渊看看他提着的小食盒,问“你就只端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