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愈发急促。
难道母妃是中毒了?
不对,母妃生病已将近一月,按照寂灭散的毒性,现在她早已不在人世。
难道母妃生病有什么隐情,所以制毒报复?
若真是如此,西南的幽泉液又是从何而来?
云妃真有如此心机手段,瞒过所有人?
事情裹成了一团乱麻。
沈渊完全没有头绪。
他茫然地望着席玉。
席玉看到信也反复思虑了很久,对沈渊道:“云妃娘娘身上怕是还有秘密。”
未知的一切如同黑夜中的狂风,席卷着沈渊的内心,让他无法平静。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云妃娘娘有没有制寂灭散。如果制了,她想给谁用。”席玉帮沈渊梳理思路。
沈渊想到主殿里的药碾子,想到云妃每夜不让宫人在殿内值守,一切都指向了那一个答案。
他的母妃肯定制了寂灭散。
至于她想要毒谁,可能性太多。
父皇,负了她一生。
太后、皇后、各宫妃嫔,都视她为眼中钉。
太子和其他皇子,哪怕是沈渊自己,何尝不可能是云妃的目标呢?
沈渊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
席玉看他焦躁不已,安慰他:“你明日盯着云妃娘娘,只要确保中秋宴一切顺利,其他事日后再说。”
“好。”沈渊点头应下,让文瑞送席玉出宫。
席玉走后,沈渊的心依然悬着。
今日十四,却是个阴天,无星无月,外面一片黑暗。
沈渊换了一身玄色衣袍,隐在黑暗里,躲在云妃殿外暗暗观察。
云妃的举止和平日无异,看起来一切正常。
亥时未到,便歇下了。
芙蓉带着宫女出了主殿,留下一个宫女在门口守着。
沈渊靠近后窗,静静听着,云妃确实睡了。整整一夜,未曾有任何动静。
东方既明,沈渊悄悄回了自己寝殿,换下沾着露水的衣服补觉,嘱咐文瑞去主殿守着,云妃一有异常动作,立马喊醒他。
大半天过去了,一切正常。
沈渊睡醒,正用着午膳,突然听得永寿宫里热闹起来。
芙蓉喜笑颜开,声音也带了几分轻快,张罗着宫里的人在廊下挂灯笼。
“难得娘娘有精神,手脚都麻利一点,今儿娘娘许大家痛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