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钦差罗世年接到知州府安顿。
他自己亲自去了驿馆,查看王书翰住的房间。
王书翰的房间早已是一片废墟,熊熊大火仍在燃烧,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秦王”不顾一切想冲进去,要把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吴岳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拦腰抱住“秦王”,道:“王爷冷静!王大人恐怕也中了迷香,人事不省,早就葬身火海了……”
"他对本王至关重要!本王必须救他!" "秦王"那常年如冰的脸上,罕见地显现出一道深深的忧伤裂痕。
吴岳眸光微动,隐隐有一股无名的火在心里燃起。
可是那人已经死了,他知道,他连争一争都变得更困难。
“秦王”眸色悲伤地盯着火中的废墟,良久,好似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怒道:“是谁放的火?给本王彻查到底!”
秦王手底下的护甲士迅速行动,不出半个时辰便在城西找到了一个院子,里面摆放着许多火油和硝石。
而那几个纵火的,是城中吃不上饭的灾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护甲士又顺藤摸瓜,发现他们收的是官银,很快,便查到陕西布政使身上去了。
吴岳听说了消息,十分震惊。
他都不知道,这批护甲士,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奇怪归奇怪,他如实将查到的情况禀告给秦王。
云隐听了,捏碎了手里的茶杯,怒吼一声:“备马!”
“夜色已深,王爷您要去哪儿?”
云隐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布政司,捉拿钱嗣权,你留在这里,守好罗世年,不要让他再出纰漏。”
吴岳感觉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他努力将它压下,说:“王爷,您留下,末将带人去布政司。”
云隐哼了一声,说:“你去有什么用?能捉拿布政使?”
“可此处距布政司,就算是快马日夜兼程,也要好几日的路程,王爷您金尊玉贵,怎能吃这种苦?”
云隐斜睨了他一眼,说:“守好你的本分!”
吴岳眼神一暗,低下头去,小声应道:“是!”
云隐点了一百护甲士与他同行。
吴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批护甲士,跟他带出来的,不像同一批。
不管他心里如何作想,云隐迅速翻身上马,带着那一百人,绝尘而去。
他只得听令,守在知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