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闭眼在曜脖颈上蹭了蹭。“想崽崽了。”
曜:“现在想我。”
白杬扑哧一笑。他弯着眼睛,手上闲撩着曜墨染的长发。说话慢悠悠的,温柔得不像话。
“崽崽的醋也要吃。”
“嗯。”曜脸不红气不喘。
并于当天晚上证明了自己吃醋能吃成什么样子的。
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有建筑队的兽人带着白狼去修路。干活这事儿,只要没接触过的,放在白狼的眼里就相当于玩儿。
白杬已经想到建筑队的几个兽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回答到崩溃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他现在无力应付,只能动动手指,戳着曜的胳膊道:“回去了。”
曜抱起在床上睡了大半天的人,在白杬脸上亲了一口。
“好。”
春日阳光灿烂,白杬趴在大黑狼的身上,嗅着毛毛里干净的青草香。后背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他侧脸,眼睫露出来。根根细密,被阳光染成了金色。
曜缓慢走着。
白杬在他的背上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慢悠悠的走,从以前被叼着变成了背着。
白杬想到自己刚刚来时被曜叼着,又被冷风吹了个脸麻的样子。
他翘起嘴角。
手抱住大黑狼的脖子,脸在他充满了阳光气息的毛毛里轻蹭。
“曜。”
“嗯。”
“阿曜。”
“阿杬。”曜声音比他还柔和。
白杬挽弯起眼睛,撑着手臂挪上去,手抱着大黑狼的脑袋。
吧唧一声。
重重的亲在大黑狼的脑门上。
“我好喜欢你啊。”
曜停下。微微侧头,鼻尖贴着白杬嫩白的脸,长着倒刺的大舌头在白杬的脸上舔了几下。
白杬的脸立马红了。
灰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傻笑着在他毛毛里蹭口水的白杬,曜蹲下身子。
背上的人滑落下去,曜立马变做人形。
长臂一捞,揽人入怀。
面对面抱着,手托着白杬的腿。
白杬轻嘶了一声,细眉微拧。“疼。”
曜眼里填满了笑意。他贴过去,逮着微红的唇,走了几步直接靠在树干上,亲了下去。
起先温柔,像水流一样徐徐的。白杬轻颤,手指扣紧曜的肩膀上。感受到伴侣的变化,白杬脸上一红。
“你……唔。”
嫩白的脚指头白里透红,像小汤圆似的。看着甜滋滋的。落在麦色的大手中,脆弱如白瓷,轻颤着惹人怜。
山林平日里也没什么兽人走动,树林又茂密。鸟叫声偶尔响起,都显得林子空旷。
树影婆娑,叶片摩挲在一起。沙沙作响。
天上的太阳从东边走到西边,树林下的小草被踩平。像下了雨,水滋滋的。
路面潮湿,或许再来一场雨,能生出来几个蘑菇。
回程的路上耽搁再耽搁。
夜里醒来,搭起来的小帐篷上,倒映着曜勤奋的影子。
白杬手臂横在眼前,想笑又笑不出来。
“五天了。”声音比夜风还轻,但依然能听见白杬的嗓子哑得不行。
曜将人抱坐起来,咬了一下白杬的唇。
“阿杬心疼心疼我。”声音低磁,带着讨好。
白杬轻哼一声,忽然咬住曜的肩膀。脊背绷直。
曜细密地闻着怀中人耳后,哄着:“阿杬乖。”
白杬牙齿磨着嘴里的肉,含糊道:“你才乖。”
夜风清凉。
窝在温暖的怀里,白杬总是睡得格外的好。
再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
天还是黑的,脖子处软绒绒的。一股子奶香味儿。
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家的小狼崽。
白杬抬手,顺着狼崽的背摸毛毛。
“嗷呜~”
白杬弯起嘴角,侧身埋进狼崽的毛毛里。“你爹呢?”
脸上被狼崽崽舔了几下,白杬将他捞进怀里。
“嗷呜嗷呜呜~”
白杬抿住弄得他鼻尖痒痒的小耳朵。“嗷,你阿父不在。”
“嗷!”
白杬轻笑,隔着窗户看向外面,黑黢黢的。还是晚上。
白杬一手抱着狼崽,一手伸展。
“咕咕~”
小狼崽两个前爪按在白杬的手心,歪着脑袋看他。
白杬笑了一声,狠狠亲了上去。亲得自家崽子脑门上的毛毛都凹了。
“别看了,是你阿爸我饿了。”
他拍拍崽崽的小屁股。“去,找你阿父。问他打猎为什么还没回来。”
门被推开。
曜端着一大碗的鸡汤进来。味道浓香,白杬老远都闻到了。
狼崽见到曜,激动地蹦跳了一下。
“嗷!”狼崽屁颠屁颠摇着尾巴跑过去。
白杬笑了一声。
软倒继续躺着。
他两个圆眼睛上看,瞅着曜,像撒娇。“饿了。”
曜放下碗,一手捞住蹦起来小崽崽。接着抱起大的坐起来。
烛火跳动,白杬舒坦地靠在曜的胸口。享受饭来张口的优待。
小狼崽在两人身后爬上爬下,时不时还能捞得一口汤。
灯光朦胧,崽崽玩儿着玩儿着趴在肩膀上睡了。
白杬填饱了肚子,仰着头。
曜轻轻帮他擦了嘴角,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白杬弯眼,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狼崽崽呼噜,两个小爪子一个抵在白杬脖颈,一个踩着曜胸口。睡得四仰八叉。
风轻轻撩动烛火。
伴侣交颈而卧。
狼山分外安静。
没有打扰,没有威胁。这冷了拥抱,渴了喂养汤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