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月,秋风肃冷。
北方大捷,三军大元帅宁君一战封神。
天子堂议,当封王!
以‘北’为号,称宁北王!
而此时南方的六朝古都,金陵城,却是下起了一场磅礴大雨。
“这场雨,和三年前真相似啊!”
胜天大厦前,叶倾城看着这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道。
叶倾城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但她的美既不是小家碧玉,亦不是颠倒众生。
更像是一只火红狐狸一样,透着狡黠、贪婪、凉薄。
三年前?
站在叶倾城身后的夏江当然知道三年前那场雨夜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胜天集团葬了整整三十二条性命,皆是这个女人的主意。
这其中,还有叶倾城的未婚夫,那个叫刘轩的短命鬼。
虽然对于有夏、苏、陈、刘、王五大世家背景的胜天集团,草菅点人命不算什么。
但念及当年的事,夏江也不得感叹叶倾城够心狠手段,够寡冷无情!
“嫂子,今天和三年前可不一样,今天北方那位……登顶了!二十四岁封王啊!想想就令人嫉妒。”
夏江说这话的时候,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酸味,恨不得自己去北方将那位取而代之。
踏马江山一场画,唯那人敢称当代春秋,举世无敌!
一朝扬名天下知的事,不算稀奇。只是那个人名扬的又何止这天下,还有万古!
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当真是此生不负。
可惜,不是他夏江。
这苍天,真特么不公!
“宁北王?”
叶倾城抿抿嘴,忽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家伙来,那个和刘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从金陵城出去,入伍北方的少年。
他也姓宁,还好的是,他不叫宁君!
否则的话,叶倾城脑袋会炸掉。
三年前胜天集团埋葬的三十二人,俱是北方的兵!
且,今晚她还要杀一人,那个家伙的姐姐。
“张松去医院了吧?”忽然,叶倾城转头问道。
夏江嘿嘿一笑,“嫂子放心,宁子卿活不过今晚十二点!”
谈话的二人并未注意到,擦肩而过的一辆北方牌照商务车,风尘仆仆而来,火急火燎而去。
后车厢车窗徐徐打开,隐约可见一张年轻,却又饱经风霜的脸。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焦急之色,双手十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王爷,你别着急,快到医院了!”
“七杀殿堂其中最近的三殿主,也在火速赶来的路上!大姐……不会有事!!”
开车的男人名叫江臣,一边宽解道。
青年低眸点头,默然的看向窗外的金陵城,轻声呢喃,“姐姐,宁子闲回来了。”
后,他便将双目闭合在一起。
往昔种种,浮现眼帘。
他这一生,不亏欠任何人,独独亏欠姐姐。
年幼时,姐姐独自带着他来到金陵生活,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为了他至今云英未嫁,而他却没能在身边陪伴。
一道征兵令下来,说去参军就参军,转瞬就七年不人都见不着。
大华国百余年间,关外诸国虎视眈眈,觊觎他泱泱大华国八万里河山。
宁君终在一月前,打下了史无前例北伐之战,横扫北关八国,一举奠定北方,再无外敌!
也因此战,他名列大华国名将之首。天子堂商讨共议,当封王!
可还没来得及在北方受封,姐姐宁子卿重病垂危的噩耗陡然传来。
他再顾不得其他,在得知消息后,不眠不休的赶回来。
到了医院门前,宁君下车快步行入。
九楼。
宁君临近重症室,却是听见里面传来神秘兮兮的对着话。
“徐医生,今晚上这女人必须死,你这药没问题吧?”
“放心,我这一针下去,保证宁子卿活不过十二点。只是张松,你答应我的五十万……”
“也不会有问题,但你得证明,安闲孤儿院那块地皮是宁子卿清醒时候摁印赠送给胜天集团的!”
话毕,张松忽然就有些古怪意味的调侃:“说起来宁子卿这么漂亮一女人,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要不是她这病恹恹的样子实在不如以往风姿,真是想快活一番再送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