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迅速弯腰,捡起纸巾,递还了过去。
接下来总算是没有发生意外事件。
片刻之后,小埋几人很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加藤道别,“惠学姐,我们先走了。”
“戳——”
后背又被加藤轻轻戳了一下。
“羽岛君,手可以拿开了。”加藤把书包递了过来,然后将裙摆上的褶皱整理干净,低声道,“我先出去看一下情况,没有人再喊羽岛君出来。”
“……”
一分钟后。
羽岛清介有惊无险地走出了女洗手间,看着走廊外的蓝天和白云,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刚才辛苦羽岛君了。”
加藤拎着书包,轻声说道。
羽岛清介下意识点头:“确实比马拉松还要辛苦。”
女洗手间惊魂记太可怕了,如果可以选择,宁愿多跑两圈马拉松,也不想躲在洗手间中提心吊胆啊!
和加藤分开以后,羽岛清介准备离开学校回公寓,刚刚走到楼下,忽然看见一抹灿烂的金发闪过。
“小埋?”
羽岛清介讶然望去,脚步微微迟疑。
这只仓鼠埋一个人背靠墙壁站在角落中,难不成……是在等自己?
“色狼学长。”小埋鼓着包子脸望来,俏脸绯红,羞恼道,“刚才是不是你?”
“……”
羽岛清介顿时犹豫起来。
果然是被发现了吗?
看见羽岛清介脸上的犹豫,小埋顿时确认下来,咬着粉唇羞恼喊道:“居然躲进女洗手间,色狼学长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听我解释……”
羽岛清介额头冒汗,赶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然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小埋眼神嫌弃:“如果不是色狼学长,惠学姐早就喊救命了吧?”
刚才捡纸巾的时候,忽然看见隔壁多了一双鞋子,小埋心脏病都差点儿吓出来,本以为洗手间中遇到变态色狼的事情只存在于本子上,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也会发生。
还好她心思机敏,最后关头反应了过来,才没有喊出声。
现在之所以专门在楼道中蹲守,倒不是想兴师问罪,而是有些担心加藤,如果刚才的脚不是羽岛清介,也就是说,加藤真遇到了可怕的变态色狼,情况更加危险。
“你放心。”羽岛清介低声保证,“我把耳朵捂住了,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色狼学长,谁问你这个了啊!”
小埋俏脸涨红,又羞又气,忍不住想伸手掐人,结果脚下一滑,忽然踩空楼梯,摔了下来。
“小心。”
羽岛清介迅速上前,一把抱住这只粗心大意的仓鼠埋,仓促之间,只觉得入手一片柔软与滑腻。
“色狼学长,都怪你乱说话,晚上我要吃……”
小埋松了口气,右手下意识环住羽岛清介的脖颈,趁机提出蹭吃蹭喝的不平等条约。
“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忽然响起。
羽岛清介和小埋吓了一跳,齐齐望去,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出现在楼道转角,脚边还有一瓶咕噜噜滚动的绿茶。
“……”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色狼学长,快点放我下来。”
小埋脸色通红,忍不住掐了羽岛清介一下,迅速转身逃离。
羽岛清介却不能跑,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神情失落的少年,忽然一阵心虚:“铃木同学,你别误会,刚才其实是……”
这个少年恰好是铃木秋山,一名正儿八经的文艺少年,上个学期经常拜托羽岛清介帮忙递情书给小埋,可惜他不知道憧憬是距离了解最遥远的距离,注定是没希望了。
“羽岛君不用解释。”铃木秋山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你和土间同学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喂喂,放心什么啊!小埋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这种‘汝妻女,吾养之’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啊!
羽岛清介又和这个文艺少年聊了两句,很快告辞离开。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全校马拉松还没有结束,陆陆续续有人跑回学校,羽岛清介驻足张望了一会儿,没能看到宅梨的身影,不用说,肯定还在后面垂死挣扎。
一路无话。
羽岛清介很快回到公寓,将蹭到面前喵喵叫的胖橘用脚轻轻挑开,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衣服去浴室冲澡,九月份虽然已经进入秋季,炎炎夏日的余威却不曾消散。
洗完澡后,羽岛清介顺手将衣服洗掉,然后开始看书学习,转眼过去大半个小时,有气无力的敲门声才终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