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进来,翻找了一下,却一无所获。
最后领头把目光盯上了川上富江的腰间,觉得在那里,好像放了一些东西一样。
“有事情吗?”川上富江从身上掏出大使馆给的通行证件,连同腰间的枪放在桌子上,极为冷静的问答。
“抱歉,先生!”领头上前看了下通行证件,又拿起枪和几枚子弹看了看,在道歉后就带着下属离开了这间包厢。
“这个国家看上去,真的不够太平。”看着对方急冲冲的离开,大庭叶藏一脸叹息。
“有机会,我们还是尽快回去,比较好。”川上富江看着关上的门,想到最近有些紧张的状况,这样回答道。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看了一场街头杂戏,
人们将里面的人围住,透过人群偶尔露出的空隙。
川上富江可以看到是一个很小的箱子,里面装着一个男人。
箱子只有一个孩子那么大,它的形状也非常的特殊,是一种下窄上宽的形态。
从理论上来讲,一个成人是根本塞不进去。
男人脸色蜡黄消瘦,此刻从箱子里露出头来,一脸讨好的笑着求打赏。
人群中有钱的人,纷纷将铜币砸到旁边的碗里。
而一旁瘦骨嶙峋的小孩子,则继续吆喝着。
顺便向众人表演了一个喷火的绝招,引来一堆人的叫好。
大庭叶藏莫名想到自已的孩子,也是这样大,于是有些心疼的想要走上前。
想要将纸币投进去,却被一旁观看的川上富江摇头制止。
川上富江深知过多的钱财,会引来觊觎招致灾难。
在等一切结束后,川上富江带着大庭叶藏跟了过去。
大庭叶藏和川上富江都对于男人,能把自已缩进箱子里很好奇。
“打扰了,先生。我们能聊聊吗?”川上富江和大庭叶藏一同走了过去,坐在了这对父子对面的长凳上。
木制的长凳和桌子,带着因为时间久,而有些发黑。
这里是路边的一个茶摊,茶摊前还有一个穿着灰大褂的说书人在讲书。
天气太热,偶尔有人路过时,会停下来坐坐。
“年轻的少爷们,不知有什么事?”看到川上富江和大庭叶藏的气质和衣服,此刻的男人显得有些怯弱的问道。
“我和我的朋友有点好奇,所以冒昧打扰的问下,你是怎么缩进你旁边的箱子里的?”川上富江指了指旁边放的箱子,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这个……”男人看着有些为难的神色,
虽然他知道对方只是好奇,但毕竟是他的饭碗,实在有些不太好说出来。
“客人,你们的茶。”
“谢谢!”
属于茶摊的老婆婆将茶叶端了过来,一旁的大庭叶藏用日国语道了谢。
他捧着边缘端起碗看了看,随后又把碗要放了下来。
里面茶水有一点浑浊的感觉,感觉自已实在是喝不下去。
等老婆婆走后,川上富江借着碗遮挡,将一堆的纸币递了过去。
男人则是望了望周围的人,发现人们正在认真的听书后,就迅速的将这些钱揽进怀中。
他开始讲述自已的秘诀,将自已的身躯缩进箱子里或者花瓶中,是缩骨的一门特殊技术。
而这门技术,必须得从小练起。
小孩子的骨头非常的软,因此可以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
但随着人的长大,骨头也会变得无比坚硬。
为了能练成这一项绝活,男人从小到大就要让自已的骨头脱臼。
这样反复的锻炼,就可以让自已的骨头随意脱就进入体内多余的部分,从而造成缩骨的假象。
当然这样的绝活是有后遗症,所以男人长得没有其他的人那样高大,甚至年纪大了以后全身都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
“你旁边的孩子,已经开始训练了吗?”大庭叶藏在自已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听到川上富江的翻译,让他觉得自已全身的骨头都非常的疼,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少爷,你朋友在说些什么?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我走过大江南北,这种语言好像没有听说过。”男人听到大庭叶藏唧唧哇哇的声音,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朋友在询问你的孩子,是否已经开始训练了?”川上富江对男人翻译大庭叶藏说的话。
“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也是一项能够吃饭的饭碗,活着就是为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已。”男人看着自已瘦弱的儿子,也是极为心疼。
可谁又愿意让自已的孩子,去遭受自已所受的苦,在生活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听到川上富江的翻译,大庭叶藏越发觉得苦闷起来。
在见证过自国顶层的无情后,他为这个底层人们的苦难,感到极为无奈。
“多谢了,先生。不然以我朋友的个性估,计会一整晚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有的时候就像一个拥有好奇心的猫一样。”川上富江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哪里!哪里!能够帮助到少爷,我很荣幸。”男人有些惶恐的回答道。
与父子俩告别之际,川上富江将一枚特制的硬币递给了这对父子,并嘱咐他们要好好的保存起来。
如果在未来有一天,遇到说同样话的人,说不定能够保命。
这对父子俩,彼此茫然的看着川上富江他们的离去,特别是作为父亲的男人有些不解。
不过再三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将这枚硬币,好好的收藏了起来。
“我记得那枚硬币,好像是我们学校的赠品。每次参加活动的学生都会送一大堆,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大庭叶藏对于川上富江的行为,感到相当好奇。
“如果我预料到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硬币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果真的发生在这个国家,指不定能够保他们父子俩一条命。”
“前提是这父子俩,懂得人情世故。”川上富江笑着,回答了大庭叶藏的问题。
两个人一同回到了酒店里,这里的酒店是为了对付洋人们的审美建造,从外面看上去都非常的富丽堂皇。
“老板,文作少爷正在哭闹。”
一进他们居住的房间,大庭文作的哭闹声就传了过来。
史蒂多很是无奈的从大庭文作居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将目光老向川上富江。
“史蒂多,辛苦你了。你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文作就交给我了。”
“好的,叶藏先生。”
大庭叶藏一边将外套递给川上富江,一边对史蒂多提议。
确定大庭叶藏会管后,史蒂多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