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把王肃带到了后院,绑在院中一棵杨树下,赵建明径自去了屋内,再出来时手中提了一个布袋,当闪亮的银光透过布袋口漏出来时,老刘头等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扛了半辈子锄头的几人哪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刘头边说,手边伸向桌上的布袋。
赵建明一把拍开老刘头伸出去的大手,说道:“等我确定了他的身份,再给不迟!”
随后一摆手,自有一个寨兵上前扯下王肃嘴中的破布和头上的头罩。
王肃刚被扯掉头套,眼睛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就感觉一只大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用力的往上抬了抬。随即就听到眼前这人开口问道:“金人探子?”
听了一路,王肃开始有些反应过来了,我这不是穿越了吧,金人?莫非是宋朝,就是不知道这是北宋还是南宋。瞅着这些人的架势,怕不是把我当成金人了吧。一想到这,王肃就拼命的摇头,更是连说:“不是,我不是金人,我是宋人、宋人,是他们把我绑来骗钱的,你看我头发还是刚剃的。”
赵建明狐疑地回头看了老刘头一眼,没有说话。
老刘头被赵建明看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掉,忙说道:“大人,他从北边的树林里钻出来,穿的又与我等不同,绝对是金人探子,小六子他们都能做证啊。”
一旁的小六子、温家小子皆附和称是。
赵建明捏了捏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确实,这个人的服装确实比较特别,最起码他就没见过。
“小人怎么也不敢欺瞒大人,您再让小人问上一问。”老刘头瞅见赵建明点头,一把蹿到王肃身前,恶狠狠的说道:“那你说你是何籍贯?”
虽然知道现在是宋金时期,但王肃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哪知道这时期的具体地名,而且性命关天,一个说错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没办法蒙吧,听天由命,“河间人。”
“老头子我也去过几趟河间府,你是河间府哪个县?哪个村的?”
“我、我、我是河间府府城的。”
“府城在东边,你却从北边来,你的路引呢?”
“我是路遇强盗,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被抢了,慌不择路下才跑到这儿。”王肃自觉这话也能圆的回去。
殊不知,一旁的赵建明已经听的明白,这些话漏洞百出,且王肃言辞闪烁,眼珠乱转,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
这边赵建明没发话,老刘头只能继续往下问:“哦,那我再问你,河间府城中有个最大的酒楼名叫醉霄楼,你既是府城人,应该知道在哪条街上吧?”老刘头满眼都是狡狤,心想你若能知道,今我老头子不光钱拿不上,还免不了要吃顿板子。
这一下就问懵了王肃,他可没去过什么河间府,哪知道“醉霄楼”在哪条街上,一时间只是口说“在、在”,其他的什么也说不上来。
站在一旁的赵建明已十分确定,大怒道“在什么在,河间府就没有一间酒楼叫醉霄楼,好你个金贼,还想蒙骗本官。”
说罢,抄起桌边的一根皮鞭,对着王肃兜头抽去。
王肃他一个现代人,皮薄肉嫩的,哪见识过这等厉害,几鞭子下去脸上、身上的皮肉都被抽的翻卷出来,皮开肉绽。
长久不运动的赵建明,没抽几下就感觉有些乏累,他把鞭子扔到一旁,坐到一条长凳上,拿起桌上盛水的陶碗,一饮而尽。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就是金人探子,缓了缓对老刘头等人摆了摆说道:“钱财自取。”
“谢大人,谢大人!”老刘头三人取了布袋欢欢喜喜的拜谢而去。
缓了一会儿的赵建明站起身,慢慢渡到王肃身前,说道:“那汉子,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倒也能免了这皮肉之苦,岂不更好,你到此地刺探何事?”
“不知道”王肃努力摇了摇头,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看来你是不打不招啊”赵建明一挥手,身后寨兵抄起皮鞭就抽了起来,只抽了十几鞭,王肃就吃力不住晕死了过去,身旁一人立刻一盆冷水泼了上去,王肃刚幽幽转醒,行刑的二人瞅了瞅坐在一旁的赵建明,意思是还打不打了。
赵建明挥了挥手,示意止住,他还想得到关于金军的情报消息,好作为晋升之资,可不能一下给打死了,大声说道:“你且下去好生想想,明日若再想不出来,自有你好受的,带下去,好生看管。”最后两句话却是对身旁那两个寨兵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