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这个啊,我敢带你来肯定是因为我不怕才敢的。”
剑灵指了指自已的脸:“我说你的表情有点吓人。”
楚夭夭看向它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疑惑。
“你知道吗?当年濯卿辞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站在归一宗血染的大门前的。”
“他扬言自已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却在那之后做出那样的事情。”
溶月把花别在了楚夭夭的头发上,后退一步端详了片刻:“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也准备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楚夭夭“嗯”了一声,翻了翻自已的储物戒,把回来前买的糕点找到,给它们施了不腐的咒法,将它们一一摆在了石碑面前,连带着一瓶她觉得自已炼的最好的丹药。
溶月静静看着她做这些。
“你说如果他们活着的话,看见我变成现在这样会高兴吗?”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高兴的,你自已也明白这一点不是吗?当初濯卿辞惯的手下三个徒弟无法无天这些家伙也纵得很,护短嘛,一个一个没底线的。”
“其实你看起来也挺没底线的。”
溶月打了个哈哈:“剑灵随主子嘛,我一个剑灵有没有底线有什么重要的,有实力就好了。”
“你说的倒也没问题。”
“你准备去干和你爹爹一样的事情吗?”
楚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剑灵:“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不都尘埃落定了吗?”
“直觉吧。”
剑的直觉。
“那你的直觉还蛮准的,我师兄他们都没猜到我想做什么呢。”
楚夭夭赞叹道。
“你不准备告诉他们么?”
楚夭夭放开手心里拢着的光点,看它们重新向空中飞去:“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当年小狐狸和他另外两个师兄就是这么想的。”
“放心啦,我要处理的对象智商挺低的。”
歪嘴龙王和拿了好剧本却不会用的恋爱脑姐。
“要不是......啧,总之和那种人打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我都唾弃我自已。”
溶月盯着楚夭夭,楚夭夭弯着眼睛看着它。
“你在担心我吗,溶月师兄?”
溶月狼狈地移开眼:“不要喊我师兄。”
“溶月师兄?溶月师兄?诶呀不要钻到剑里去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喊的不如你意吗?”
“闭嘴,小丫头,也不准戳我的腰!”
“剑急了也会咬人吗?”
溶月装死。
光点似乎也在逗它,落到了溶月的本体上。
“你只要不要像你爹爹和几个师兄那么恐怖就好。”
“恐怖?”
“比如为了谁把自已的命搭进去都无所谓。”
“哦?看来很有故事嘛。”
“哼,你们归一宗的人都这样,团结到命都纠缠在一起,好像去死是什么潮流一样,你死一下我死一下主打一个我在乎的人活着就好。”
楚夭夭抱着剑笑:“怎么会?我可是一个贪生怕死爱吃爱睡的小女孩,死这种事情,太恐怖啦。”
溶月轻哼一声。
“你最好是。”
“我记得归一宗是剑宗对吗?”
“嗯,不过对外是这么说的,实际上里面什么都有。”
楚夭夭把溶月放下,摘下灼华剑解开头发,用祁晏之送她的发绳扎了一个马尾。
溶月从剑里探出一个脑袋。
楚夭夭比划了一下剑的尺寸。
“没有什么好展示的,给前辈们舞一段剑吧。”
摆好姿势的楚夭夭抬眼,眉眼间全是张扬。
“师从大师兄,可能学的一般,献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