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清呜咽道，“我讨厌你，你打我。”

谢归像是没听到般，“掀开被子，疼才记得，下次不能犯错。”

温婉清推开谢归的手，“不要你哄，你走，我讨厌你。”

谢归依旧轻轻拍着她的背。

慢慢道，“会习惯的，明天二哥让你打回来，不哭了。”

外头的月亮又大又圆。

温婉清抱着被子，不知哭了多久才睡着。

翌日，清晨。

温婉清醒来，走出去，谢归依旧坐在院子里喝茶。

冲她笑，“醒了。”

一旁放着戒尺，他主动伸出手来。

“小妹打回去。”

温婉清别过头，“哼，我不与二哥计较。”

“有事说出来，藏在心中不好。”

她小声诉说，“我的命运好像不在自己手中，我害怕，恐惧。”

“无须恐惧，家中会为你选最好的一条路，给你准备最丰厚的嫁妆。”

“你只需学好规矩。”

“二哥眼里只有规矩。”

“学好规矩才不会被人笑话，别想太多。”

“春草，传膳。”

温婉清咬一口小包子，一口下去满是肉。

谢归温声道，“母亲给你安排了教养嬷嬷，你每日定时学习礼仪。”

“若晚上睡不着，可以来我这，我哄着你睡。”

温婉清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会不会坏了规矩？”

谢归笑了笑，“规矩是对外人的，家中规矩少。”

“我问过一位家中有六岁妹妹的好友。”

“他说，妹妹喜欢被哄着睡，喜欢有人陪着睡，不喜欢一人待着。”

“我想着，你也应该这般，对一切不熟悉，一人待着容易想多。尤其是夜里。”

“多吃些，待会教养嬷嬷会来，好好学。”

谢归补充一句，“三位哥哥会轮流陪着你学，别怕。”

温婉清咬着包子，小声嘀咕，“我可以不学吗？”

“可以改学练武。”

温婉清掂量下，“我还是学规矩吧。”

谢归喝口茶，慢悠悠道。

“我知晓你因大嫂之事，对大哥心有芥蒂。大哥还是很在乎你的。”

温婉清闷闷道，“不，二哥说错了，大哥一点都不在乎我。”

“以后你便知晓了，大哥事务繁忙，相处久了就知道。日久见人心。”

“你出生时，大家都很期盼，大哥亲手给你打了长命锁，那时我年纪还小，抓了两只虫子打算送给你。”

温婉清忍不住笑出声，“二哥的礼物很特别。”

谢归感慨，“当初年少不懂事，我特意挑了两个最好看的虫子。”

温婉清故意吃得很慢，她不想去学规矩。

谢归一眼看穿，“一个时辰后，教养嬷嬷会来，今日上午是我陪着你学规矩。”

温婉清放下筷子，“行吧，我还想逃一会呢。”

谢归拿出一个精美的长命锁，放在她手上。

上面写着谢婉清三个大字。

“喜欢吗？”

“喜欢，多谢二哥。”

温婉清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谢归拿茶壶倒茶，抿口茶水。

心中感叹，不知道送什么，提前把大哥的主意送出去了。

他嘱咐道，“若大哥送的也是长命锁，小妹也要这般惊喜。省的大哥说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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