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
啼哭声响彻屋内。
楚玉仪生下两个男孩,她伸手触摸婴儿的小脸,软软的。
她虚弱道,“带孩子出去,我要睡一会。”
“是,夫人。”
吃下恢复丸,她打个哈欠,准备睡。
顾渊端着药走近,“娘子,先喝药再睡。”
楚玉仪摇头,“夫君,我不想喝,我好困。”
顾渊给她拢了拢被子,“喝一口再睡,我特意让李神医给你开的药,对身子好。”
楚玉仪抿一口,伸手握住顾渊的手,“夫君在此处陪妾身。”
“好,睡吧。”顾渊怜爱的摸摸她的头。
太阳落山,大地陷入黑暗。
楚玉仪醒来,身子舒服许多。
“夫君,妾身饿了。”
顾渊扬声道,“映月把红糖粥端上来。”
楚玉仪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懵。
“夫君,红糖还能煮粥吗?不好喝妾身不会喝。”
“好喝,我让人放了蜂蜜。”顾渊试过味道。
他端起粥,低头吹了吹,“来,喝一口。”
楚玉仪抬头小口喝。
“夫君,孩子取好名字吗?”
“取好了,大的名为顾霁,小的名为顾淮,小名娘子取。”
楚玉仪咽下粥,思索一会,“哥哥叫岁岁,弟弟叫圆圆。夫君觉得如何?”
顾渊重复念,“岁岁,圆圆。名字不错,娘子取的好听。再喝一口。”
楚玉仪低头心中直打鼓,“夫君,你答应妾身的实现了吗?”
顾渊避而不答,“待你身子好了,我再慢慢说与你听,事情有些复杂。”
楚玉仪抬眸,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夫君是骗子,我讨厌你。”
她好失望,顾渊答应她的没实现,她也害怕,难道杀她父母的人是位高权重之人吗?连顾渊也无可奈何吗?
她用被子盖着自己,闷声哭泣。
顾渊放下碗,声音温和,“还记得当初你家收养了一位男孩,名唤楚期吗?”
楚玉仪探出头,“记得,他曾是父亲的养子。”
“岳父岳母之死,并不是楚家的仇人或者在京城得罪的人做的。”
“楚期因偷岳父书房中的东西被赶出府,他怀恨在心,在他落草为寇后,集结山匪杀害你父母。”
楚玉仪楞住了,她呆呆的问,眼泪止不住流。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顾渊抹去她的眼泪,“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他为了银钱偷岳父的印章,岳父心慈手软放过他,他恩将仇报。”
楚玉仪握紧顾渊的手臂,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他现在在哪?夫君,你快说。”
“我派人将他押进京城,任凭娘子处置。”
楚玉仪咬牙切齿说,“我要他千刀万剐。”
她痛苦的捶着胸口,声音脆弱。
“夫君,我好疼。”
顾渊紧紧搂住她,“娘子。”
“我以为,我以为是父亲的政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楚期,他居然。”
楚玉仪伏在顾渊的肩膀上痛哭流涕,“夫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父亲告诉我,说他不适合待在楚家,放他离去。”
顾渊拿着手帕抚过她眼角的泪水。
“玉仪莫想了,我会帮你惩罚他。”
“夫君,我只有你了。”此刻的楚玉仪仿佛溺水的人,寻求稻草。
她只有顾渊了,她心底涌起一股害怕,她也说不出来。
顾渊抱住她,“娘子我也只有你了,莫哭,我们还有孩子。”
她感受着顾渊怀中的温暖,小心问,“我生了孩子,夫君还会像以前一样由着我吗?”
“或者怕我孕期不高兴才没有纳妾。”
顾渊皱眉,“娘子少看些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