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楚玉仪长叹一口气。
“堂姐,我不是故意的。”楚梅跪在地上柔弱的哭泣。
春月直接挽起袖子,“夫人,这是楚小姐掐奴婢的证据。奴婢自侍奉楚小姐以来,她日日拧奴婢,奴婢苦不堪言。”
顾渊早就想好决断,他刚准备开口。
楚梅嚎啕大哭,“堂姐,她撒谎。我胆子小不敢,她诬陷我。”
“她为什么要诬陷你?”
“堂姐,她妒忌我,设局陷害我。”
“夫人,奴婢没有。”春月拼命磕头。
楚梅洋洋得意道,“你就有,我的性子堂姐清楚,我才不会做下作之事。”
春月想要挽起衣服,她顾及顾渊在,只得说,“夫人可以看奴婢身上的伤,都是楚小姐掐的。”
“奴婢不能忍受被楚小姐毁容。”
“夫人,奴婢求您做主。”
“堂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自幼受母亲虐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能是别人做的,春月算在我头上。”
“奴婢没有。”春月心如死灰,早知昨夜把楚梅杀了,一了百了。
楚梅得意继续道,“表姐,她卖身入府不到三月,怕是外头欠了银子,被别人打了。”
“想要借此诬赖我,狠狠敲堂姐一笔。”
楚梅越说越起劲,“她就是心思恶毒之人。你快说谁让你做的,快说。”
她脸上的伤狰狞,眼神激动。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楚小姐说的都是假的。”
“是吗?你不缺银子,为什么要签死契?”
春月疯狂摇头,“奴婢是冤枉的。”
楚梅眼泪吧嗒吧嗒掉,“堂姐,她故意这样做的。”
楚梅为自己的借口洋洋得意。
顾渊冷声说,“你当我们是傻吗?”
“她进府不到三月,在娘子院中未曾出什么岔子,在你这处就出岔子了?”
“她签的是死契,我们有权处置她的生死。为了银子,豁出命不值得。”
“楚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顾渊没心思听楚梅的狡辩。
“堂姐夫,我真的没有做。”楚梅声泪俱下道。
顾渊起身,“来人,把楚梅送回去,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
“堂姐我不要走。”楚梅爬过去,握住楚玉仪的手。
“为什么你们宁愿相信丫鬟也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她声声质问着。
春月直接挽起衣服,指着腰间的淤青说,“这是被楚小姐用棍子打的。”
她扯过衣领,“表面上看着没有伤口,仔细看有小孔,是楚小姐用针扎的,使劲扎。”
“还有,还有。”
楚玉仪闭眼不想看,“够了。”
楚梅见事没有转机,她扯出腰间的刀,以迅雷不足掩耳之势,狠狠的扎向楚玉仪的腰间。
楚玉仪立刻攥住刀,让刀不往下扎。
顾渊抬脚踹飞,蹲下身捂住伤口,焦急喊。
“府医,快去请府医。”
桃花冲过去又踹了两脚。“夫人可怜你,你却想杀了她。”
楚梅捂住腰,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比我过得好的人都该死,哈哈哈。”
容行抬手打昏楚梅。
府医小心的洒止血药,拔出刀。
他看了一会说,“未曾伤到肝脏,幸好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