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在对方胸口,淡淡的烟草味,裹着熟悉的雪松木香钻进鼻子。
沈星炽混沌的神经,稍稍清醒。
手抓住对方的衣襟,她强撑着抬起脸。
视线中,庄寒野正皱着眉看着她。
“你怎么了?”
沈星炽:……
妈的!
什么仇什么怨?
还是上辈子欠他的?
怎么会每次她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都会被狗男人撞到。
“不许送我去……医院……”
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她终于坚持不住,昏迷在庄寒野怀里。
助理许诺弯下身,捡起地上沈星炽的外套和手机。
看清靠在庄寒野怀中沈星炽的脸,一怔。
“太太?”
庄寒野扫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沈星炽。
他单手拥着她的腰背,脱下西装护住沈星炽的头脸。
“去开车。”
吩咐许诺一句,庄寒野将沈星炽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酒店门口。
许诺将车开到门口,帮庄寒野拉开后车门。
庄寒野抱着沈星炽坐进后座,许诺帮忙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座,将车子启动。
“庄律,太太这是怎么了?”
庄寒野从口袋里摸出手帕,压住沈星炽虎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
“晕血。”
“怎么会这样?”许诺将车拐上快车道,“我马上送你们去最近的医院。”
“不去医院,回家。”
“可是,太太这个样子……”
庄寒野收紧手臂,将怀中的沈星炽拥紧。
“打电话让孙医生过来处理。”
沈星炽毕竟是公众人物。
医院人多嘴杂,万一这件事情传到媒体耳中,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编排她。
“好。”
许诺打开车载电话,通拨孙医生的电话,将汽车掉头驶向二人居住的公寓。
三人回到公寓时,孙医生也是紧随而至。
庄寒野抱着沈星炽坐在沙发上,捧起女孩子满是血水的手掌。
孙医生仔细检查一下沈星炽的伤口,利落地打开药箱,取出处理伤口的工具和药物。
“等等。”庄寒野急忙提醒,“先为她注射一针镇静剂。”
孙医生:“太太的伤口不严重,没必要用麻药。”
庄寒野抬起脸,“我说的不清楚吗?”
对上男人墨沉沉的眼睛,孙医生没敢再反驳,转身从药箱里取出镇静剂。
庄寒野推起沈星炽染着血的毛衣衣袖,还不忘提醒。
“你动作轻点。”
孙医生:……
已经晕迷过去的人,哪里还会感觉到这点疼?
注射完镇静剂,孙医生仔细为沈星炽包扎好伤口,又帮她做一个简单的检查。
“太太除了血压稍微低,其他没有大碍。”
庄寒野小心地捧起沈星炽受伤的右手,放到自已膝盖上。
“依你看,她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这是从太太的伤口里取出来,应该是玻璃制品。”
孙医生夹起托盘上细碎的玻璃渣,用消毒水冲洗干净,送到庄寒野面前。
庄寒野接过镊子,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玻璃渣是墨绿色,从断口截面看,应该是比较厚的玻璃。
许诺也凑过来看了看,“看上去好像不是杯子。”
“是红酒瓶。”庄寒野道。
为了防止红酒氧化,红酒的杯子一般都是墨绿色或者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