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的时候王若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娘子没听错,是四姑娘来给您请安。”刘妈妈赶紧倒了温水给王若弗顺顺。
“那把她叫进来,瞧瞧是怎么回事?”王若弗半信半疑,总觉得墨兰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叶冰裳带着提着东西的云栽走进葳蕤轩,里面的装饰低调奢华,好些东西看着就是有底蕴的。
“墨儿给大娘子请安,”叶冰裳行礼,“之前病着没来给大娘子请安,如今病好了,特地带了墨儿亲手做的抹额孝敬大娘子。”
叶冰裳让云栽把手上捧着的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绛色纳纱绣佛手花鸟抹额,做工精细,看着就得花不少时间。云栽把抹额连同匣子都交给刘妈妈,由刘妈妈递给王若弗看。
王若弗瞧着这绣工这花样忍不住地从匣子里拿出来观赏,若这不是林栖阁送来的,王若弗多少会啧啧称叹,如今却只是骄矜地仿佛施舍般点点头。
“用心了,你落水一事,如兰也有错,刘妈妈,把新做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四姑娘带回去吧。”说完,王若弗就心疼不已,那可是她给如兰新做的,想着她还在长个,特地往大了做的。
那做工和用料也花了王若弗不少的银钱呢,王若弗面上不显,看着仿佛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长辈赐不敢辞,墨儿谢过大娘子。”
叶冰裳也没拒绝,出了葳蕤轩,还把那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一路回了林栖阁,晚些时候才又去了寿安堂。
“祖母,这是墨儿这些天给祖母做的抹额,大娘子那边也有,还望祖母别嫌弃墨儿的手艺差。”
以往墨兰都是在盛紘给老太太请安前去的,这样说不定还能捎带着见到盛紘,今天叶冰裳先去了葳蕤轩,来寿安堂的时候盛紘刚离开去上朝。
老太太见她今天没有一上来就要给自已念书,又念着她落水身子骨刚好就想给自已做东西,眼睛里也是一片赤诚,便温和地收下了。
“你用过早膳没有?”老太太慈祥地问道。
“早些时候去了葳蕤轩,在大娘子屋里用了点心,现下闻着祖母屋里的小酥饼,感觉又饿了。”
“酥饼还热着呢,你去尝尝吧,好吃便带回去些。”
老太太平日对墨兰也温和,但绝对没有今天这样表示亲近的态度。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区别,但无论是叶冰裳还是寿安堂的下人都感受出来了其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