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耳廓,烫得他腿脚发软:“谁稀罕骂你?少自以为是了!”
秦禹见他耳垂将近熟透,便变本加厉地往那个方向缓慢吐息:“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性格。”
顾时言瑟缩了一下,耳朵传来阵阵酥麻:“……你才敢做不敢当。”
耍这种“朝人耳朵吹气”的龌龊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顾时言的手还被死死压着,这个距离很危险,他不由得挣扎起来。
“我敢做,也敢当……”秦禹故意停顿一秒,意味深长道:“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顾时言:“……”
秒懂的痛苦,谁懂?
秦禹轻笑一声,大发慈悲地松开他的手,掂量起袋子的重量。
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东西,他眉梢挑了挑,很恶趣味地扬开袋子。
然后当着顾时言的面,把东西全倒在了地上。
顾时言揉着手腕,傻眼:“你耳朵聋了?”
不是说好别动的吗?!
“没聋。”秦禹声线暗哑:“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喜欢哪一款。”
“说不定以后能陪你玩玩。”
猝不及防又被调戏了的顾时言:“......”
这是什么品种的畜生?
他气得一头撞向秦禹,“去死吧你!”
秦禹后退几步,掌心抵着他的脑门,温声低哄:“别生气。”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提前了解有利于生活和谐……”
“和谐尼玛!”顾时言怒得攥紧拳头,朝他砸去:“有种别躲!!”
没想到秦禹还真收回了手,也不躲了,就这么挨了他一拳,半边脸瞬间肿起。
“……”
他是傻逼吧?
顾时言皱着眉,面色不悦。
秦禹笑了笑,问他:“解气没?”
顾时言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连喉咙也堵得慌,只发出一声冷哼。
“以后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不准找别人,也不准跟别人炒绯闻。”
秦禹无视他一脸不服的表情,冷声威胁:“否则我就公开咱俩的关系。”
顾时言最讨厌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气得一顿输出:“少往你脸上贴金,演过几次流氓真把自已当根葱了?老子跟你有个屁关系!凭什么要听你的?!”
“......”
这张没理也不饶人的嘴,有时候真想把它永远地堵上。
秦禹幽幽地盯着他那柔软的粉唇看,“睡过,不算有关系?”
“需要我去找网友评一下理吗?”
顾时言噎住,终于没声儿了。
秦禹牵了牵唇,见好就收:“我的话说完了,这就走。”
握着门把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道:“我那衣服记得还。”
“裤子你要是喜欢可以留着,那件衬衫一定要拿回来给我。”
“不用洗,我喜欢原味的。”
说完他走出房间,贴心关上了门。
顾时言呆若烧鸡地立在原地:“......”
秦禹疯了。
他在心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地上的玩具撒得到处都是,顾时言红着脸一样样捡起,嫌弃地丢回袋子里。
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禹死了。
从今天开始,秦禹在他眼里就是个死人!
跟死人传绯闻,可是要折寿的。
所以......
“这狗屁CP,我拆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