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起身逼近:“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顾时言红着脸抬手,格挡地拦在胸前,磕磕巴巴道:“我……耳朵又没聋!你……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秦禹笑:“这就近了?”
“昨晚才是我最满意的距离。”他哑着嗓子,眸色很暗:“真想一辈子跟你那样。”
顾时言被撩拨得耳朵通红,心里却不停地发出疑问:是真的第一个,还是为了骗他?
毕竟渣男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是假的。
他哪敢轻易信啊!
秦禹见他垂着眼睫走神,试探地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就见他很夸张地躲了躲:“说了别碰我!”
刚起那会儿感官迟钝,后来又被惹生气了,所以没太多感觉。
现在总觉得秦禹的手自带电流,随便碰一下,他都仿佛要麻。
顾时言的肌肤白得发光,偏偏耳朵红得发烫,像只受了惊竖起粉红耳朵的兔子,浑身都炸开了毛。
秦禹捻了捻发痒的手指,很想再逗弄他一番,只是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再饿下去胃都要伤了,“先吃点东西吧。”
他拉起顾时言的手,不管对方怎么甩,也不肯松开。
顾时言被他按在沙发上,坐下去的那一瞬间,酸痛感席卷全身,他头皮发麻:“……靠!”
秦禹动作顿了顿,“要不去床上躺着吃?”
顾时言黑着脸,“不要!”
秦禹无奈叹气,“你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然后端起粥想要喂他。
“……你干嘛?”顾时言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我在追你,献点殷勤不是很正常?”
秦禹把盛着粥的勺子递到他嘴边:“吃吧,不烫了。”
他在追我?
顾时言心情复杂地愣了几秒,干巴又迟缓地吐出一句:“别追我。”
“没结果。”他夺过秦禹手里的碗,断言拒绝道:“我不喜欢你!”
秦禹把勺柄放在他的手里,无所谓地说:“那我就争取让你喜欢。”
顾时言接过勺子,一边喝着粥,一边说着伤人的话:“争取也没有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幸亏秦禹的脸皮够厚,“那我勉强你喜欢。”
见顾时言一副踩了屎的难看表情,他无辜耸肩:“没办法。”
“我认定一件事,就一定会去做好。”
“而我喜欢一个人,也一定不会放弃的。”
顾时言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心底起了点涟漪,“你喜欢我什么?”
长得帅?身材好?性格幽默有趣??
顾时言觉得自已还挺多优点的,可秦禹这样家境的人,什么优秀的找不到?
怎么偏偏就不肯放过他呢?
一定是想趁机报复!
毕竟他们是死对头。
有些变态的人啊,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去羞辱仇人,从而满足自已的征服欲!
顾时言如此阴谋论地揣测。
秦禹却看着他说:“我喜欢你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也喜欢私底下真实可爱的你。”
“我喜欢你的嘴硬心软,当然,你的嘴唇更软。”
“我喜欢你动不动就炸毛,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波斯猫,逗起来很好玩。”
见他握着勺柄的手紧了紧,秦禹忍住笑意,继续说:“但我承认,我是一个很俗的人。”
“我最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样子,超级性感!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对我都是致命的诱惑,那时候的你漂亮得让我只想疯狂地占有。”
暗哑有磁性的声音裹着暧昧,丝丝入耳,勾人心魄。
顾时言的碗啪地掉了,粥撒了一地。
他羞红着脸,哆哆嗦嗦地起身。
转头就要跑。
结果没看路,踩到了地上的粥,趔趄地滑了一下,鞋子都掉了一只。
“小心……”
听到他的声音,顾时言鞋子都不要了,跟逃命一样溜了。
回到自已房间,他周身红得像煮熟了的龙虾,佝偻地躬着腰身,把脸埋在手心上散热。
许久才蹦出一句:“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