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此时正仰着头,让冷水迎面浇下,试图让自已清醒起来。
听到动静,他迟钝地抹了把脸,嘴角挤出笑意:“怎么了?”
顾时言一眼就看出他情绪不对劲了,走近后发现他洗的冷水,更加不解:“你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没事。”秦禹苍白着脸,笑得很牵强。
怕弄湿顾时言的衣服,他关掉了水:“言言,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平时不都拉着他一起洗的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一突发状况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顾时言走出浴室时,人还有点迷糊。
那这礼物还要不要送啊?
秦禹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湿着。
虽然是夏天,但夜里还有点微凉,他这刚洗完冷水,再这样湿着头发,恐怕会感冒。
顾时言拿来一条毛巾,朝他招手:“过来。”
秦禹乖乖走过去,坐在床边圈住他的腰。
脸抵着他的腹部,微微抬起。
确保头发不会弄湿他的衣服。
这个角度,秦禹能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两下……
顾时言擦得很有耐心,像对待一尊艺术品,手指偶然从他的发丝间穿插而过,指腹轻轻摩挲着头皮,痒得他心尖发麻。
秦禹隔着衣服,在他肚皮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如愿看见顾时言的喉结滚动得更快了。
心里暗叹,如果没有那件事该多好?
可一旦没有那个开端,他跟顾时言还能有这样的结局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所以秦禹不后悔那样做。
只是有些担心,万一顾时言不肯原谅他……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
要不,先想办法封住季枫的嘴?
只要顾时言不知道,就不会生气了。
“可以了。”
顾时言帮他擦完头发,才问:“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你刚刚心情好像不太好。”
秦禹沉默两秒,要坦白吗?
他看了眼顾时言腕上的手表,二十三点四十七分。
生日还没过,许愿的话,会被原谅得快一点吗?
秦禹艰难抉择。
见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顾时言犹豫还要不要送礼物,心情焦灼:“这么为难吗?”
“你还有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嗯。”秦禹半真半假地说:“我不敢让你知道。”
顾时言皱眉:“为什么?”
他平时也不凶……吧?
“你知道可能会生气。”秦禹叹道:“我不想让你生气。”
但又怕瞒不住,他会更生气。
毕竟季枫是情敌,指望他帮忙守住秘密,就等于把自已的命放在了敌人手里。
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