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勋闻听,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不断地点头。
众大臣也交头接耳议论,称赞声不绝于耳。
“好诗!好诗!怪不得敢挑战金陵才俊,果然才思敏捷!”
“方公子真是年少有为,片刻功夫便作出一首佳作。”
“诗词又不能杀敌,对我大华没有半点作用,兵事才是我等男儿该学的。”
这时,一声突兀的质音响起。
方凯寻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是一白脸年轻将军,眉头微皱。
虽然方凯知道对方说的有一点道理,但是自已现在还要靠这诗词进入官场呢,自然得全力反驳。便沉声道:
“大人此言差矣。诗词虽非利器,却可滋养心灵,激发士气。况且,文化亦是国家之根基,岂能轻视?”
“哼,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白脸将军轻嗤一声。
“若无文化传承,何以为国?”方凯针锋相对。
两人的争论引起了群臣的关注,朝堂上一时气氛紧张。
“好了。”周世勋抬手制止道,“诗词也罢,兵事也罢,都是我大华之瑰宝。方凯,朕还有一事问你。近日我大华兵事再起,钱粮短缺,你可有良策?”
方凯知道这是周世勋对自已的考核,答得不好就不要指望有官做了。
思考片刻,拱手道:“陛下,小民有一愚见。可效法前朝,推行均田制,鼓励农桑,增加商税收入。”
身着绯色官袍的户部尚书张训,手持笏板立刻站出来道:
“陛下,微臣斗胆直言,这位方公子所说简直是一派胡言。加征商税之举,看似能短期内充实国库,实则无异于杀鸡取卵。商贾乃国之血脉,流通货财,活络经济,税负过重,必致商道萎靡,市井萧条,长远来看,有害无益。”
说到这里,张训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仿佛在为国家的未来忧虑。
“况且,商旅若因税重而转徙他国,我大华货物滞销,他国之物反得畅销,岂不是自损长城?”
方凯看着跳出来的老头冷笑一声,这朝堂上的官员哪个人背后没有商人的影子,利益盘根错节。
要指望这些人同意征收商税,无异于老虎嘴里拔牙,此刻说不得已经恨上自已了。
礼部侍郎文礼,这时也站了出来,语气激昂:
“再论均田制,其本意在于均贫富,固民心,然执行不当,恐生变故。小民得田而不知耕,贵族失地而心怀不满,天下之乱,往往起于不公。与其强行均田,不如完善税赋,鼓励农耕,奖勤罚懒,方为治国之道。”
文礼讲到这里,双手紧握,情绪激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僚,似乎在寻求支持。
此时白脸将军也站了出来,大声道:
“战事未息,边疆需稳,军费开支浩大。若商税不增,田制不改,何以支撑军需,保障国家安全?我辈武人,愿为国效死,但军心不可寒,粮草不可断,还需陛下三思。”
方凯顿时觉得这白脸将军顺眼多了,总算找到一个支持自已观点的人了。
这番话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官员们有的点头赞同,有的则面露犹豫,整个大殿内,意见交锋,辩论之声此起彼伏。
周世勋眼见众人争执不下,大手一挥,“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虽然心里面他也赞同方凯说的,但是兹事体大,见众大臣纷纷反对,周世勋也不敢强推,只能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