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寿侧着脑袋,不以为然地道,“对啊,我娘说了,每日除了读书外,还要识字、背乘法口诀。”
虽然他的乘法口诀表才只背到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后面就不记得了。
可是在招弟和狗娃两人面前,他内心的小男子气概,不允许自已说不会。
“原先我们也不用笔墨,是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字。后来我娘说天天这么蘸水写不是个事,就买了这些回来让我们用。”说话间,四喜已经一笔一划写完了。
“你咋会这么多字?”看到比自已小四岁的四喜能说会道,还能写这么复杂的字,虽然她不认识,可看着都觉得好,招弟忍不住叹道。
三寿插嘴夸道,“四喜是四个我们当中最刻苦最认真的,我娘经常夸她。”
...
看着纸上的字,招弟喃喃地说着,“真好...”
二赖婶把鸡窝收拾完毕,连放在院门口的轿厢都里里外外仔细擦拭了一遍。所有都干完后,这才洗了把手,喊道,“招弟、狗娃,咱们得回去了。”
晌午过后她们还要去山里捡艾叶和松果,趁着天气好,把东西晒干再磨成粉,送到陈长生家,又能多挣几文钱。
这段日子,她多攒些钱,等到做了断的时候,也能有银钱傍身,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几个人前脚刚走,大福和二禄就回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
兄弟二人合力把牛车赶进院子里,陈长生一眼就看到身后板车上立着两个硕大的圆型石磙。
那石磙高约四十厘米,直径大概六十厘米。石磙的上半部有手掌宽的凹槽和稍微凸出的齿轮,两个石磙的凹槽和齿轮互相卡住,密不可分。
“二伯娘说这叫什么夫妻磙,说是从书里看到的。”大福先把板车上其他的东西拿下来,回转过身对二禄道,“二禄,你过来搭把手。”
“来了。”
每个石磙有上百斤重,纵使像大福这样常年干体力活的男子,一个人也是搬不动的。
两个人使出蛮力,终于把石磙给搬下板车。
兄弟二人搬出一身的汗。
大福擦了一把额上的汗,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娘,这是二伯娘让我带给你的,说看了它就知道如何安装和使用。”
陈长生接过打开,纸上详细画着夫妻磙的组装方法和如何使用。
“二伯娘还说,她之前还做了木磙,可惜试了没几回就坏了。她知道娘你要做个结实的去碾甘蔗,最后就托了个石匠给弄了这个。”
陈长生心道,这柳氏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还贴心地做了说明手册。
“你们俩去洗把脸喝口水,进屋里歇息歇息,剩下的娘来弄。”
有安装方法和使用说明,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