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炸得耳鸣头疼的陈冬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是谁哪个杀千刀的不对,这马车是你的,你怎么在马车上装炸药也不提前说!!」
说完,陈冬月踹了一脚同样被炸飞的圆滚男子。
可怜那圆滚男子本就腿上中了一刀,好不容易止住的血,这会儿又开始冉冉的流了出来。
他有气无力,「我一个开银楼的,装的哪门子的炸药啊!是怕自己的银票不被炸飞还是怎么的?!」
说完,他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撑到了边上的污秽物上。
圆滚男子抬起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噦」
是牛屎。
他抬着手,冲陈冬月嚷嚷道:「你瞧瞧你的牛去吧,屎都被炸出来了!」
陈冬月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的宋得柱,和躺在宋得柱边上的大墩子。
此时围成了一圈的守城士兵,问话了,「喂,你们谁啊!是不是聊州来的匪徒?!」
「我是匪徒我还能告诉你?!」陈冬月齜牙动了动摔疼了的胳膊,然后朝着大墩子指了指,「张德昭给你们送回来了,你们赶紧的去扶了人吧!」
「张德昭?」守城军官皱眉想了一瞬,随后又惊叫一声:「你是说张德昭?!」
「」陈冬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李德昭,王德昭,陈德昭。」
「快快快!!」那守城军官也不跟陈冬月计较,呼啦啦的带着人,全围到了大墩子跟前。
咱就是说,这么一瞧不用问,这人肯定就是张公子了,毕竟这货长得,也算是他们饶城头一份了。
別人向冒充,都没法冒充。
「张公子?张大公子?你还好吗?」守城军官温柔的喊了一声。
被炸晕了的大墩子迷迷糊糊的从宋得柱身边坐了起来,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噦噦』之物。
就听他懊恼道:「我就说,感觉好像哪里出了紕漏!!
此时,陈冬月已经捂着被炸得耳鸣脑鸣各种鸣的脑瓜子,走到了大墩子跟前,「这么说,你知道这爆炸从何而来了?」
「咱们一路上,给宋得柱餵的,除了瓜果,还有啥?」大墩子问了一句陈冬月。
陈冬月回道:「萝卜啊,我们家老太太去年挖的萝卜,咱们这都吃了小半年了,最后两筐全给宋得柱带上了。」
「所以它放屁啊!!」大墩子也捂着脑袋站了起来,「这牛屁跟人屁可不一样,在这么小的车厢里头,牛屁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会炸的啊!!」
「啊?!」陈冬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宋得柱的屁,这么厉害啊?」
说完,她便跑到了宋得柱跟前,一声声的呼唤,「得柱,你撑住啊,可不能被自己的屁崩死啊,你要真被自己崩死了,我回去可怎么跟人家说啊!」
宋得柱闭着眼,「哞哞」了两声
他是一头有尊严的牛,绝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自己的屁崩死。
所以,他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