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装,装了卸。
直到断腿精神崩溃,嗷嗷大喊道:「我说!!山上的事儿,我说!!!」
陈冬月这才停下了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断腿,「你说呀。」
一旁的季崇寧,看着陈冬月的笑,只觉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听断腿哭道:「具体的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山上有个山洞,大当家的在山洞洞口刻了个老虎做的记号。
他说那山洞很深,往里走能直通山坳。
从山坳一直往北走,就能看到一条大河,这河通着江,大当家的原本说咱们可以从水路逃走。
咱们帮派公中的库房就在下头,你们的人肯定已经找到了。
但是大当家的私库,很有可能就在那山洞的某处。
具体某处我是真不知道,我连山上有个山洞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嗯,不错,」陈冬月点头,「態度还是可以的。不过既然你们大当家的有私库,那你们二当家的私库又在哪里?」
「二当家的平日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寨子里,我们是真不知道他私库在哪里啊!」
断腿说得情真意切,陈冬月决定信他这一回。
「行,这事儿我给你记一功,」陈冬月拍了拍断腿的肩膀,「杀头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挑个刀快的刽子手。」
「谢,谢谢嗷」断腿吸了吸鼻子,然后问了句,「女侠,你能帮我把胳膊装上去吗?」
陈冬月嘆气道:「哎,对不住了,你这胳膊好像被我玩坏了,有点儿滑牙了。」
「啥意思?」不明所以的季崇寧凑到陈冬月跟前问,「这怎么跟牙还有关係了?」
「看着。」陈冬月把断腿耷拉在身侧的手往肩膀上一懟,然后说道:「断腿,你动动胳膊试试。」
断腿只微微抬了下胳膊,却只觉一阵钝痛袭来,刚才还能动的胳膊,瞬间又不能动弹了。
「喏,这个就是滑牙了,就是脱卸太多次,这个骨头和关节,没法严丝合缝的闭合在一起了。」
陈冬月如此解释道。
「原来如此。」季崇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断腿大哭,「那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嗷嗷嗷嗷嗷!!」
陈冬月安慰他,「別想太多,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往好处想,你手虽然废了,但是腿还是有接上的可能的,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对吧?
不过不是我说你,要是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就乖乖把事儿交代了,这双手不就还能保住吗?
以后,啊不,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千万记得一句话。」
断腿吸溜了下鼻涕,下意识的问道:「什么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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