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的陈冬月,一下就劝好了自己。
次日。
陈冬月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先骑马出去小小溜达了一圈。
等溜达完回来,她手里就多了一个醃菜罈子。
这人提溜着醃菜罈子,又去了姚大夫那里。
却意外发现孔杰居然醒了。
不过就是有点儿抖的厉害。
见陈冬月抱着罈子进来了,姚大夫激动地朝陈冬月伸出了手。
陈冬月赶紧把罈子往身后一藏,然后跟姚大夫强调,「这里头的可是药水!不是原酿酒。你可千万別喝,喝了真的会死人的。」
「那你带这东西来是干嘛的?」姚大夫的脸多少是有些垮了下来。
「这东西虽然不能喝,但是可以治疗这个伤口的痈肿。您给孔杰换伤药的时候,每次都用这个药水给他洗洗伤口,伤口应该会好起来快些。」
说完,陈冬月才敢把罈子给放在桌子上。
她这会儿一起带来的,还有一包医用无菌纱布。
孔杰此时正歪歪扭扭地靠在床上,他颤抖着朝陈冬月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嫂子谢谢」
「跟我客气啥,」陈冬月走到孔杰近前,问道:「你是不是冷啊?怎么抖成这样啊?」
孔杰摇头,「我也不知道冷倒是不冷就是抖」
「真是奇了怪了,」姚大夫也凑过来嘟囔了一句,「这人今天高烧倒是退了些,但就是怎么就抖个不住呢?
我昨天用的药,好像也没啥问题啊嘿,真是奇了怪了。」
额陈冬月怀疑,算了,也不用怀疑了,这不明摆着,是昨天她餵药餵多了,给人餵出副作用来了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今天这人高烧退了些,应该也是因为昨天她给人餵了超量的消炎药的缘故吧?!
所以一会儿晚上,到底是继续喂,还是不餵呢?
有办法了。
陈冬月从腰带间掏出一枚铜板,扔给了孔杰,「接着!」
而孔杰只木愣愣地看着铜板掉在被子上,神色黯然道:「嫂子,我没手了。」
因为此刻孔杰整个人是窝在被子里的,所以陈冬月看不清他到底没了几个手。
她也是一惊,「什么?两个手都没了?!」
「就右手,」姚大夫嘆气道:「不过他以前都是惯用右手的,什么刀啊剑啊吃饭啊擦腚啊」
陈冬月抬手,「停!您老也別太离谱。」
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再说,人家用哪个手擦腚他怎么会知道?!
她转头看向孔杰道:「你知道为什么人会有两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