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廝便回稟了回来,然后带着两人进了书房。
「孙大人,是有什么事儿吗?」
一声不算浑厚的男声,在书房中响起。
提溜着俩老鱉,跟在孙大人身后的陈冬月,抬眼一瞧
誒?!
怎么是他!!!
那个病秧子妈宝男!!!
救命为什么这人会成了聊州知府啊?!
而见到陈冬月的孟知府,也很是惊讶,「誒?你不是上回在驛馆遇到的」
「是是是,」陈冬月点头道:「上回在驛馆,我就觉着大人您的气质很是与眾不同,原来,您就是咱们聊州的新任知府大人啊,真是失敬失敬!
对了,上回在齐州道別的时候,看您好像感染了风寒,这俩老鱉是咱们庄子上自己养的,正好给您补补身子。」
说完,陈冬月便把鱉递给了一旁的小廝。
小廝看向孟知府,孟知府笑道:「承蒙关心,那本府就敬谢不敏了。」
他这句话说完,小廝这才收下了俩鱉。
站在中间的孙大人很是诧异,「二位这是认识的?!」
他还真是小看陈冬月了。这人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认识的人啊?!
孟知府答说:「有过一面之缘。」
而陈冬月在那头笑而不答,就让孙知府自个儿猜去吧。
不过,她却还有一点想不通,「大人,咱们见面已经是半个来月前的事儿了,您怎么才到啊?是不是路上碰到什么事儿了?!
您放心,我男人以前就是专门给聊州剿匪的,我跟着他也捅咕过几次匪窝,您要是需要有人帮忙剿匪啥的,儘管知会我就是!」
「不不不,」孟知府摆手道:「耽误了行程,主要是我自己身体不行。那日在驛站外头淋了点雨之后,我便得了风寒。
原以为吃两贴药就能好的,没想却病倒了这一病就病了七八天,所以便晚了你几天。」
啊?
就上回淋的三滴雨,他就病倒了?!
这么厉害的吗?
陈冬月看着孟知府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应该是没骗人。
可这人的身子骨这么弱,真的可以当知府吗?!
听闻孟知府生病,孙大人立刻諂媚道:「下官倒是认识几个聊城的名医,一会儿就请了他们来替大人再把把脉吧?」
「没错,」陈冬月立刻点头道:「哪怕大人风寒已经好了,咱也能再巩固巩固。
孟知府,您可是咱们聊州的父母官啊,您的身体,千万要好好保重才行。」
孙大人一点儿没觉得有啥不痛快,只跟着陈冬月是是是,对对对地拍马奉承。
他这人没什么背景,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走上知府的高位,靠的就是这能屈能伸的心態。
见陈冬月和孙大人如此,多少还是年轻了些的孟知府,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