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齐国公府为了减少皇帝的猜忌,勒令府里面的人行事低调,尽量避免和皇子来往,免得有站队的嫌疑。
叶雪霁现在可不管这些。
皇上不是疑心病重吗?
那她索性就跟所有的皇子府来往,最好狗皇帝担忧的夜不能寐,把所有皇子都干掉才好呢,横竖难受的不是她。
心里有了主意,叶雪霁开始积极的和皇子妃们走动。
这不,自打年前三皇子妃伤了头,二皇子妃被皇帝训斥后,这俩皇子妃就接连倒霉。
尤其是二皇子妃,不是今儿摔了,就是明儿被落枝砸到头,再不然,就是吃饭被噎到……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叶雪霁知道二皇子妃这么倒霉,跟梅仙儿脱不开关系,特意让人在京城继续传梅仙儿是天命福女的事,还言之凿凿的举了许多例子,说得罪了梅仙儿的人会倒霉。
这些传言刚刚传开,二皇子妃还没听到。
不过没关系,她早晚会知道。
依着二皇子妃的暴脾气,不管信与不信,都饶不了梅仙儿。
唇角翘起,叶雪霁半点没有利用二皇子妃的心虚,横竖早晚要敌对,和皇室中人讲感情,那才是笑话呢。
马车慢悠悠的来到二皇子府。
车夫过去送上拜帖,叶雪霁静静地在马车内等着。
……
二皇子妃正在房间内大发脾气。
“废物!上个药都笨手笨脚的,要你有何用,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拉下去!”
“皇子妃饶命,皇子妃饶命……”
地上跪着的医女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给二皇子妃磕头,被两个太监捂了嘴拖下去。
二皇子妃在铜镜中端详着自已头上的伤口,越看越生气,抬手把梳妆台上的妆奁扫落在地:“都是没用的东西!”
前两天她在花园散步,不提防脚崴了一下,额头被斜伸出来的梅枝划破,虽然处理的及时,但因为划的伤口有点深,太医说极有可能留疤。
这岂不是说她要破相?
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她又素来骄傲,这样明显的瑕疵落在脸上,让她如何受得了?
虽然当初跟着伺候她的丫鬟和花园的管事仆妇们都被惩治了,她依然不解气。
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现在的二皇子妃就跟个炮仗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就连伺候她多年的贴身丫鬟都被罚了。
整个二皇子府都处在一种低气压中,二皇子怕被骂,在二皇子妃破相第一天,就借口有事躲了出去,打定主意,什么时候二皇子妃消气了,他再什么时候回来。
“主子,齐国公府的叶二小姐在府外求见,说她手里有治好主子伤口的良药。”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走进来,低声禀报。
二皇子妃气不顺的骂道:“太医署的医正都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良药?不过又是一个想要跑过来看我笑话的贱人!让她滚!”
贴身丫鬟犹豫一下,道:“主子不如见见她。”
迎着二皇子妃要吃人的目光,贴身丫鬟硬着头皮道:“齐国公府是武将世家,手里说不定有一些外面没有的稀罕伤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呢。要是她的药没用,主子再惩治她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