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送给至冬人的歌,歌名叫做,喀秋莎。”
“喀秋莎,听起来像个人名。”罗莎琳暗暗思忖:“不过,不管唱什么歌,至冬人都不会满意的,等他唱完,我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澈琴声一转,第二首歌开始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似明媚的春光。」
凌澈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至冬风格。
罗莎琳也有点吃惊,没想到没去过至冬的人唱的歌却是至冬的风格。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至冬的士兵有的听懂了他的歌,喀秋莎在等待她心爱的人?而她心爱的人去了远方,他们就是在远方的爱人,他们的喀秋莎在家乡等待,唱着歌,拿着书信,望着远方。
有的人开始思念亲人了,思念远方的爱人了,他们至冬士兵,为了女皇,为了风雪的荣耀,背井离乡,离开心爱的人,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蒙德,出现在璃月,出现在稻妻,须弥,枫丹,唯独没有在家乡。
不止至冬,蒙德也一样,大团长带队远征,他们留在蒙德的就是喀秋莎,拿着书信,唱着歌,等待着远方的爱人。
「啊,这歌声,这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问候转达。」
听着凌澈的歌声,他们似乎看见爱人对着天空吟唱,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们似乎真的听到爱人的歌声。
眼眶有点酸。
故乡的歌总是勾起思念。
刘邦包围项羽时,四面楚歌,楚人思念家乡,再也无法拿起武器。
这就是思念的力量,听着熟悉的至冬的歌曲,有的人忽然沉默了。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饱满的感情让听到这首歌的人无不动容,但愚人众还没哭,蒙德人就先哭了,哭出来的是葛罗丽,凌澈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
葛罗丽是修女葛瑞丝的女儿,她是一个盲人,而她就有一个爱人,西风骑士团的古德温。
古德温随法尔加团长出征,葛罗丽每天都在思念心爱的人,她会拜托别人帮她放飞蒲公英,希望蒙德的风,把思念的蒲公英吹到爱人身边。
她就是喀秋莎,盼望爱人回家的喀秋莎。
前世每次做任务,他都会心疼这个姑娘,一个盲人,苦苦等了他两年,而古德温一直在风起地游荡,据他所说,他是弄丢了葛罗丽的信物,所以掉队了,又找不到信物,觉得没脸见葛罗丽。
所以就让葛罗丽一个人等了两年?
天天等啊等,都快成望夫石了。
越想越气,唱完歌得去风起地打他一顿。
不知情的葛罗丽还以为古德温在远征,她还盼着心爱的人回来。
她的爱情永远属于他,而他确是个懦夫,渣男,随军出征刚走没多远就掉队,弄丢了信物,他既没有追上队伍,也没有回家,就这么让葛罗丽傻傻等着,他不配拥有葛罗丽的爱情。
凌澈的歌声继续飘扬,至冬的士兵们想起在故乡等待他们的喀秋莎,不禁黯然神伤。
铁汉也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