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脚步声愈走愈近。
熟悉的龙涎香钻进鼻腔,下一刻,苏玥余光捕捉到一抹月白色。
她眼神一亮,在水里欢快地游着,鱼尾巴扑棱扑棱的。
“暴君,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这话该孤问你才是。”
萧暮白在鱼缸前坐了下来,语气宠溺。
“我没事啊,你看,我游得多欢快呀,身体倍棒!”
小姑娘边说着,边向他展示自已的泳姿。
“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还说没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躲远远的,别把自已搞得一身伤,傻鱼。”
暴君满脸心疼,皱着眉头低声苛责。
“你怎么也叫我傻鱼?跟司命一样可恶!”
小姑娘撇着嘴,不乐意地哼唧了两下。
闻言,萧暮白一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叫了出来。
这个称呼好像挺熟悉,不过他还是习惯叫她苏苏。
苏苏,苏苏,酥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饿了吧?孤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萧暮白掏出一包鱼食,语气温柔。
“你还别说,确实有点饿了,多放一些,不然不够我塞牙缝的。”
苏玥小声嘟囔。
她平时食量就很大,如今伤势刚刚恢复,要补充的更多。
萧暮白抿唇笑了笑,肚子饿、眼睛大的丫头。
“怕你吃不完,孤一点一点放。”
他语气温柔。
小姑娘不服气,“吃的完,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浪费食物了?”
“好,都听我们苏苏的。”
暴君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动作轻柔地给她放鱼食。
小丫头确实没浪费过食物,她说能吃完,就是能吃完。
我们苏苏?
苏玥小脸一红,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你的手……”
她正吃的欢快,抬眸瞥见暴君两只手腕以及右手手心处缠着白色纱布,心蓦地心疼起来。
“无碍,上了药,过几天就恢复了。”
暴君语气温柔。
苏玥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不疼,看到你就什么都不疼了。”
萧暮白将她从鱼缸里捞了出来,放在手心,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我又不是灵丹妙药。”苏玥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边偷偷用金光替他疗伤。
男人面色温柔,眼尾泛着柔情蜜意,“不,你就是孤的灵丹妙药。”
屋内沉默了片刻。
萧暮白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你可是有话要说?”
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苏玥一愣。
暴君何时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了?即便是跟她告白,他也是一鼓作气,毫不犹豫的。
萧暮白摸摸她的鱼头,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带着小心翼翼。
“孤……那天是不是很吓人?”
苏玥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地下室那天。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摇摇头,“不吓人啊,我只是有点心疼你,魔气在体内乱窜,一定很痛吧?”
她很难想象,这些年暴君一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二十几年如一日的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