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瞥去,季正愣愣地看着床顶上雕刻的葫芦纹样,不知道想什么呢。
或许,“长袖善舞”的圆融或许并不是这位表弟的本性,只是他用来应付世俗的一种“术”罢了。
这时,外头有人喊道:“阿正,你们留在这吃晚饭吗?晚点秋逞他们还要来祠堂祭拜呢!”
林静马上起身站立。
季正却只靠着床头,向外回应了声:“不了,三叔!我们待会还有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仿佛有些昏头了,
林静急急忙忙地说:“我们出去吧。”
“什么?出去?”他眉毛一扬,伸手,“那你拉我一把!
林静见他伸出的右手,陌生又熟悉。
那是一双和自已的手有几分相似的手,
但更骨节分明,更白皙,也更大一些的手,一看就是执笔的手。
再一瞧,季正此时脸上一副慵慵懒懒的闲适之意和刚才的悲戚之色判若两人。
林静伸手便打掉了他的手:“自已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可在门外等了一会,也没见着季正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