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我”要把他困住,他就喝点酒把“自我”解放出来。
短短几百米路,徐致成已经想好了万一被她拒之门外后可以回怼她的三个备用理由。
第一,他要把手镯给她,之前忘记给她了,如今虽然结束了,但该是她的东西还是要还给她。
第二,他要来拿闵院长亲刻的那枚印章,留自已留个纪念。
第三,沙发缝里还有他藏的袖扣。
虽然“理由”充足,但爬楼梯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抬脚有千斤之重。(其实是酒意开始上头了,别怀疑,他喝的可是陈东带来的神酒......)
他是有怨气的。
这事本不该他低头,他有什么错?
这么一想,就想掉头往回走。
可是一转身,便觉得有些头晕。
早已被唯心主义的林静同化的徐致成认为,这可能是“神”的旨意。
看来,他——不能回头。
于是又接着往上爬,可到了她家门口,他又犹豫了。
足足呆立了三分钟,才伸手扣门。
扣到第三下,才有人开了门。
女人看到他似乎很惊讶。
“Brian?”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进去说吗?”
女人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徐致成看到门边有双黑色沾了泥的鞋子,虽然只能看到后半截,但明显不是她的鞋子。
只见她像防贼一样只开了道门缝,做了个嘘声,瞪着眼说道:“你疯了啊,有什么事,您就在这儿快说吧。”
他的脑子里轰然一声闷响,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全然瓦塌。
风雨好像都停住了,四周静悄悄地。
他只听得到自已的心跳一声声地慢了下来,凝结成了冰心。
林静看着他眸子里的光和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突然转身就要走。
林静想去揪他,却没揪住。
突然,感应灯一下子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