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奇怪啊!方多病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梅仙姑娘,不知来百川院有何要事?”听到门口侍卫来报,佛彼白石四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纪汉佛连忙问道。
站在一旁的石水奇怪道:“方多病?你怎么在这?”
“石姐姐。”方多病看了眼佛彼白石四人,笑着对石水打了个招呼。
自进百川院后,方多病都是与石水打交道,他知道石水记挂李相夷,也知道石水时常因为江湖刑案在江湖上奔走,常年不在百川院,因而此时面对佛彼白石,也愿意给石水个好脸色。
“哦,也没什么大事。”小梅花笑了笑,她看向方多病,方多病立刻会意,他从胸口摸出了地契,交给了小梅花。
小梅花掸了掸手上的地契,漫不经心道:“这之前呢,方多病在我这算了一卦,把百川院的地契当做卦金抵给了我,所以我特地前来告知诸位一趟,以后这房东啊,换人了。”
白江鹑顿时急道:“这、方多病,你也是我们百川院的刑探,你怎么能把地契抵出去呢?你这不是胡闹吗?”
“白院主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方多病,这百川院一年的租金是多少啊?”小梅花嗤笑一声,继续问道。
“三千两。”方多病想了想他家的账簿,说道。
“哟,半个山头这么大的地方,天机堂就只收三千两啊,何堂主真是心善。”小梅花轻轻鼓了鼓掌。
她笑着看向已经面色不好的佛彼白石,笑道:“不过我呢,就没有何堂主那么豪气了。纪院主,想来百川院家大业大,这一年三万两的租金,应当是拿得出的吧?”
小梅花算过了,百川院继承了四顾门大部分遗产,名下产业不少,不过赚得多,花的也多,百川院那么多弟子的俸禄、置装等等就花销不少,更别说还要维持百川院那朝发夕至的情报网,其中投入的资金更是数不胜数。
一年三万两,虽不至于让百川院伤筋动骨,但也足够百川院心疼的了。
纪汉佛深吸一口气,看向小梅花,正色道:“百川院自问成立以来,作为江湖刑堂,秉公职守,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敢问足下为何如此针对我等?”
他又看向方多病,试图动之以情:“方多病,百川院可是当年门主亲手所立,你是门主的亲传弟子,为何要帮着外人对付百川院,让门主的心血付之东流?”
“哈哈哈哈。”小梅花都听笑了,她笑了一阵,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尽是寒霜,“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纪院主,我为何如此,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方多病冷着脸,伸手指着云彼丘质问道:“你们维护着一个给我师父下碧茶之毒的凶手,还敢说什么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我劝你们要点脸吧!”
“这本来呢,我也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只是没想到,你们维护着害了李相夷的凶手,居然还要趴在他的名声上吃肉吮血、占尽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小梅花轻飘飘的看了佛彼白三人一眼,冷笑道。
石水惊疑不定的看向佛彼白三人,问道:“你们做什么了?”
云彼丘惨白着脸说道:“梅仙姑娘,当初之事是我一时糊涂,是我的错,害的门主……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何必牵连百川院。”
“呵,你若当真知错,早就该自裁谢罪了,而非以什么百川院二院主的身份站在此处,与我惺惺作态。”小梅花看着云彼丘,连一个表情都欠奉,“放心吧,你的账迟早有人与你清算的。”
小梅花说罢回身挥袖,悬挂着的画像顿时丝线断裂,轻飘飘的落到了小梅花手中。
她举了举画像,说道:“这画像我就带走了,如今的百川院也不配李相夷呆在这。走了,方多病。”
小梅花和方多病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身欣赏了下四人难看的脸色,轻笑道:“哦对了,纪院主,回头租金记得早点给过来。否则我呢,也不介意为云院主和百川院扬扬名。这云院主身为江湖刑堂的执法者,却是一个贪图美色、背刺自家门主的伪君子,不知道这消息传出去,江湖上会怎么看百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