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桑进贡的丝瓜种子之后,立刻悄悄收好,然后对在场的人吩咐道:“我身边的这位桑,是我的副手,你们要绝对尊敬他。”
桑操心中带着喜悦,脸上却面不改色的纵着机甲,飞到所有人面前露了一个脸,然后又退了回去。
八人冷眼看着桑,想要叛离的心思越发多了一些。若不是怕我翻脸无情,只怕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我也知道这帮人渣都是心比天高的货色,只怕在想着怎么把我和桑大卸八块,然后拿着我的芝麻或者蚂蚁积分跑路。
我又低头看着被时空壁包裹的高维种子,仔细的端详着它的组成。
宇宙是无尽维线和时空泡泡组成,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能模拟一整个宇宙的诞生到消亡!
黑洞里面的神器,差点就干掉了我,简直就是嫂嫂能忍叔叔不能忍!虽然我这人比较闷葫芦,但也不代表没有任人欺负。
我很快就搞清楚了时空壁的组成,联想到四维空间来的微体人,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除了玩复仇之外,我还想要获得海量的愿力,作为催化剂催生这枚种子,让真文陛下借助高维生命体诞生,并且从此获得永生和不朽!
而且,只要我能消灭黑洞和里面的神器,这八个投靠的人渣,估计得崇拜到跪下来哭,让他们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我微笑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轻声说道:“我这人是和平爱好者,但是这次差点死在恶魔的手中,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包括桑在内,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发懵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是啥意思。
至于毁灭黑洞,这事就不要想了,宇宙中没有谁能做到,况且黑洞中还有智障又残忍的神器,稍稍接近都是十死无生。真要毁灭那种绝地,除非神族降临还差不多。
我又慢慢的说道:“那个黑洞和里面潜伏的恶魔,肯定还会再次残害生灵,视万物为刍狗!我本是一术士,生于天地之间,见到这种混世大魔,又怎么能不竭尽全力把它铲除?”
九人继续发懵,用怀疑、发懵、震惊的眼神看着我,这意思是干掉黑洞?那是神族才能拥有的手法好吧?!
“没错,我打算返回黑洞附近。”我做了一个手势,一锤定音的说道:“绞杀它!”
桑晃了晃脑袋,否定了所有的疑问,谄媚的笑着说道:“大人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我又看向其他八人,好奇的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折腾。”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事不勉强,而且也没啥好处,就是有点刺激。”
众人纷纷醒悟过来,一种冒险和热血的情绪,猛冲上他们脑门,以至于不能控制情绪,纷纷在头盔内大喊道:“这事肯定得去。”
“去啊!这事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绞杀了黑洞之后,应该扬名星域了吧?”
“虽然我怕死,但这事不后悔。”
……
士气,就因为去干一票大的,一下子爆满了。
亿万公里之外,那些好奇心很强的文明,一直在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我们交流,使用了无密代码,哪怕我使用了传音入密,他们也能通过光谱和我的口型以及表情,模糊推算出我们交流的内容。
大部分观望的文明得出一个结论,我要回去干掉黑洞以及里面的神器。
许多观望文明感觉自家的中央电脑坏了,亿万公里外的那个强者,肯定在胡说八道。
不过也有一些科技发达的文明,开始分析即将开启的虫洞,进而判断我的去向。
我布下乾坤大挪移阵法后,再次打开了传送门,然后带着九个部下的舰队离开了。
我离开后,少数科技发达的文明捕捉到了我的离去,带着赌一把的心情,也跟着开启虫洞返回黑洞附近。
当我再次来到黑洞附近空域时,特意将定位地点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免得被神器逮住了跑都跑不掉。
我踏出法阵的时候,四周恢复了一片死寂,别说庞堆文明留下的废墟了,空域中连渣渣都没有。
幸好,微体人破壁解体的时候,留下了天文数字般的维线,哪怕是剧烈的大爆炸,也不能毁灭所有的维线。有些破碎的维线又重新融合到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维线会漂流到遥远的星空,有些维线会粘连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巨大维线,甚至在没有维线的地方,在法则的作用下生成新的维线。
我来到这里,就是趁着这些维线碎片还没来得及转移、消融,将它们驱赶到黑洞附近,进而炮制成时空壁,再把黑洞和寄生的神器挤压捆绑成微型体,强行让它们升维,最终让它们被新环境绞杀。
我开始使用“十面八方聚能术”,将周围的维线聚敛过来。黑洞的吸力,是我目前无解的存在,但是维线并非实质物体,在我没让它实质化之前,黑洞对它的杀伤有限。
我从接触《无字天书》开始,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最危险的一次,是被圈圈人的刺客殴打,那次差点死在永恒帝国的皇宫。
虽然术士是脆皮五,但是我这样的脆皮术士,也是能借助宇宙伟力,摧毁行星的恐怖存在!而且,我还很记仇。
我一边聚敛维线,一边思索,如果这次能干掉一个黑洞,那么,下次再遇到那个圈圈人的杀手,制造一个人造黑洞,使用放风筝战术,应该可以围杀他了吧?
宇宙中没有白天黑夜,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绝对零度—273、以及安静到死寂的孤独。
包括桑在内,我都没空去管他,至于投靠我的那八个人,也有一大半曾经悄悄不告而别,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些专为看剧吃瓜而来的统治者。
我在附近空域布下了大量的警戒维线,谁进谁出我大体都知道。
不过我也懒得搭理这些事,相逢就是缘分,如果一不小心搭伙过日子,那就是义务。而我并不是很想承担义务的人。
我忘记了时间,先在黑洞的前后两侧建立锚点,随后又在上下、左右建立锚点。拥有了这六个立体的立足点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黑洞的吸力,依旧霸道,即便不是物质体的维线,也能被强大的吸力撕扯成碎片。但是补充的维线,百倍、千倍于消耗的维线,微体人留下的维线,几乎就是一条无穷大的方程式。六个立足点的维线,就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
时也,势也!因时而势的掌控力量。
如果用一个概念图来形容我和黑洞的关系,我此时渺小得犹如一个原子,黑洞犹如一整个珠穆朗玛峰,而我和它之间的距离,大概是太阳到天王星那么远,甚至更远。
距离从来都不是双方接触的障碍,但肯定是躲避敌人的最好方法之一。
我在设置立足锚点的过程中,使用法术禁锢了自已的情绪,以免我的敌意泄露出去,在这段时间内,我甚至看都没去看黑洞一眼,为的就是怕寄居的神器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