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人电脑立刻翻译了出来——饶命!我愿意做你终生奴隶。
我看着这段话有些发愣,我是新时代长大的人,平等早已融入了我的灵魂,所以我下意识没接受“主仆契约”。
一般来说,越是和平年代的人,越是博爱平等。虽然我见过的星际文明,无一不是比地球的科技强过千百倍,但是,他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心脏中溅满了腥臭的泥泞,脑子里装满了血腥的杀戮!
我只是稍稍迟疑的时候,恶魔就忍不住再次爆发了,用一段代码把愤怒发泄出来了——卑贱的虫子,你以为把我用时空壁包裹起来,就能杀了我吗?
你错了!我是永生的生命!你永远也无法想象我的强大!
待我适应了时空壁之后,我会把这片三维空间变成微观世界。我会比微体人做得更好!
你们所有的生命,都只能成为我的祭品!
我发誓!所有曾攻击我的虫子,我会亲手撕裂它的身体和灵魂!
你,将注定会不得好死!
……
我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你是第一次被时空壁包裹吗?”
“去死吧虫子!”恶魔连珠炮一样狂喷:“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几亿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愤怒的虫子……”
我知道没法和这货交流了,而且,这货亿万年来,屠杀的生命何止亿兆,简直就是肥到流油菜虫,只要我杀了它,必然会收获无穷无尽的愿力。
我趁着恶魔稍稍停顿的瞬间,轻轻说了一句,“清心明目术……”
恶魔似乎有点醒悟过来了,不再疯狂敲打我的手指。
我继续自言自语,“如果我把你从微观的世界释放出来,你的很多物理数据应该会丢是吧?”
虽然恶魔是多维生命,耐久度比微体人强大百万倍,绝不会在时空壁碎裂的时候,轻易跟着一起死亡,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会把时空壁分割成成百上千块,无下限降低恶魔的耐久,轻易送它去姥姥家。
当我第一次切割时空壁的时候,混浊的眼珠一分为二,恶魔就有些扛不住了,疯狂的敲打我的手指发送代码——饶命!我这次是真的怕了,求求你,请放过我。
我继续切,然后又变成了——你这该死的虫子,我还有最后的底牌,这次你死定了!
我依旧切,然后是——其实我刚才是吓你的,如果我能用一份宝藏换取生命,对你来说是走了大运!
我还是切,然后是——我告诉你,你这次是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的族人会找到你,你完蛋了。
我切切切……
恶魔被我切成了无数碎片,看上去不像固体,倒是有点像半液体了。因为个头太小了,我都感觉不到它的敲击了。不过,我知道这货哪怕被切成了碎片,彼此之间还是有联系的。
藕断,还丝连呢!
一个接一个的小不点释放到太空中,又化作一个个月球般甚至太阳般巨大的气泡泡,从释放到破灭,我就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功德愿力向我冲来。
这是无数年来,屈死的怨灵得到释放后,在喜悦中、欢呼雀跃中化作虚无。
我并没有接受这庞大到能疯狂升级的愿力,而是将它们都引导进入丝瓜种子之内。
虚空的星空之下,庞大的愿力先是冲入亿万公里之外的太空,又急转直下向我扑来,整个形状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滴。
丝瓜种子接受了这难以想象的功德愿力。
当最后一个分割体被我引爆后,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哇”的一声惨叫。
恶魔一样草菅人命的所谓神器,被我活活玩死了。
当我回头的时候,在遥远星空观望的诸多文明,已经大气都不敢出了。首先是桑,他独自一人驾驶小型救生舱飞了过来,接近后,又使用机甲小心翼翼的来到我身边,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我身后。
紧接着,隆、枚、李、宏冯八人,也是老远就离开战舰,驾驶着机甲,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了过来,然后纷纷谄媚的笑着,在我身上围成了一个圈。
那些曾经得到我救命之恩,却一直在观望的文明,他们此时有些进退两难,想要过来道贺却怕我怪罪,想要离开更怕被我直接一巴掌拍死。
黑暗丛林法则一向就是如此,高等级生命体看你不顺眼,直接一巴掌拍死,不解释。
隆突然操作个人电脑,悄悄接入了一段代码。
以前的某个合作方,给隆发过来一段加密代码:让你的主人放我们走,我们可以给你三十艘一等主力舰。
隆立刻敲了一段加密代码回去:弹丸和能源以及后勤设备都配备齐全。
合作方发过来:成交。
隆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在温养丝瓜种子,根本无暇他顾,立刻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高倍天文望远镜,将隆的手势看在眼里,合作方赶紧将引擎的功率输出到最大,然后就准备逃窜。
我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用天眼向远处看去,发现那些吃瓜群众要溜,赶紧虚空一抖,悬浮在夜空中的维线纷纷具现。
一片黢黑的宇宙中,出现了巨大的几个字:别走,有事找。
一千三百七十八艘战舰、辅助舰不但不肯停留,反而开始加速离开,他们在眨眼的时间内,给我留下了一个个绽放的菊花。
隆感觉自已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左右瞥了几眼,又装作若无其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九人说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回家。”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的家乡在一个叫做太阳系的地方,你们将成为太阳系的人类远征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