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听罗小丽说一位餐馆的老板被所谓道上的人砍了之后,内心正为失去生命的老板唏嘘不已时,只听罗小丽接着说,“你不知道吧,就在去年的9月份,那伙人将一个人打死后,身上捆绑了钢管、石块,从金西大桥上直接丢到黄河里去了。这个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有一位朋友认识道上的一位小弟,是那位小弟告诉我朋友,我朋友就给我说了。”
欣怡听完之后,整个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而且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害怕。她之前就听父亲说社会治安很乱,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乱,居然乱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她缓了缓,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惊,然后心有余悸地问罗小丽,“这人命关天的事,难道警察就没有去抓那帮坏人吗?”
罗小丽笑了笑说,“警察去抓了,但问题是警察到那里的时候,连那伙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据说,就在警察准备抓人之前,有人给那伙人通风报信,他们早就跑路了。”说完,罗小丽看了看欣怡,见欣怡一脸的震惊和茫然,然后看似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欣怡,欣大美女,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你这社会经验也忒少了吧,要想在社会上混,还是要多长点心眼,特别是像咱们女孩子,脑子要灵活一点,思想要开放一些,要找就找一个能保护你、能给你安全、有背景、有势力的男人,否则,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大概是在学校里待久了,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想得太天真了些,不要把社会当成学校,就像你说的警察,连他们有时候也无能为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也有他们的人,你想果指望他们,有时候根本来不及。如果有一个能帮你、罩着你的男人,你只要一句话,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所以,你还是想想吧,还是把思想要一下。”欣怡听罗小丽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但是,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郭子豪高大帅气的形象,他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心里感觉很温馨也很甜蜜,她相信郭子豪能保护她,也能给她安全。就底气十足地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我相信我男朋友会保护好我的。”
罗小丽一听,诡异地笑了一下,看似开玩笑地说,“男朋友是男朋友,而且男朋友有时候鞭长莫及,再说,那些要伤害你的人知道你男朋友是谁?像我们做销售的,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要是遇上思想不正的人,你男朋友能来及吗?所以,男朋友是男朋友,找一个能保护自已的男人也没什么,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能罩着你的男人?
欣怡一听,一下子有些逆反了,拉下脸说,“我觉不会做拿样的事,你也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以后再我面前这样的话提也不要提。”
罗小丽一看欣怡要变脸了,急忙笑着说,“我就说着玩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好好好,你可千万别生气,我再不会开这种玩笑了。”
就在欣怡和罗小丽聊天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赵华东在调查郭子豪。
金西区北路的点点俱乐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赵华东脸色阴郁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而面前坐着一个头发金黄、耳垂上打着耳钉的小伙子,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赵华东看了看小伙子说道,“黄毛,说说你最近打听到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那叫黄毛的小伙子叫了一声“赵哥”之后说道,“据我打听的消息,那郭子豪是金都市本地人,金都医学院毕业之后被保送读研,家在金东区的都市花园小区,父亲听说是省卫生系统的高级领导,母亲在省上的政法单位上班,郭子豪有个哥哥好像在部队服役,听说还干的不错。据说他们家是中医世家,郭子豪的父亲为了让郭子豪传承家传的中医,小时候除了他父亲教郭子豪中医之外,还请过一个武术界的老师为郭子豪教了一些散打之类的武术。”说到这里,黄毛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我还听说那郭子豪曾参加过南方哪个省举办的武术比赛,而且还获了奖,专业成绩也很好,很受老师的器重,同学之间的人缘关系也不错。赵哥,我目前打听到的就这些。”说完,他看了看对面的赵华东。
赵华东沉默了,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拿出几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到黄毛面前说,“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给我盯着,但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这些钱你拿去买口水喝或请你的哥们吃顿饭,你自已看吧。”
“好的赵哥,我知道了。谢谢赵哥,那我走了。”黄毛起身对赵华东弓了弓腰,拿起桌子上钱就走了。
黄毛出去之后,赵华东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约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笑着问道,“怎么了,老赵?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金都市有啥事能把你难住,搞不定的呢?”
赵华东头都没转地说,“牟子治(此人将在本书完结之后的《金都风云》中详细叙述,本书不详写),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不过,你们也收敛着一些,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火,虽然你背后有些依靠,可是,一但如果把事做绝了,你背后的靠山能不能抱住你很难说,我只是提个醒,你们的任何事可别来烦我。”说完,赵华东阴着脸起身就走。
看着赵华东走出去的背影,这个叫牟子治的青年男子嘴角抽了抽。这就是赵华东,要是别人别说甩脸色,在他面前说话都要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他是知道赵华东背后的能量的,一直想拉他入伙做自已的靠山,可他就是好歹不上船,就是这样不咸不淡地吊着。看似与他们有来往,其实关系都没有,便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人太狡猾了。”
赵华东离开点点俱乐部后就去了单位,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这个郭子豪看起来有些不好动手啊,他本来想着就是一个学生而已,吓唬吓唬应该知难而退的,可是现在根据收到的信息来看,还是得悠着点,闹大了不好收场,但是,眼看到嘴的东西不吞两口就这样放过,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之前,郭子豪来公司找欣怡的时候,赵华东知道了她是欣怡的男友,就有些不舒服了,好像给他心里种了一根刺。于是,就暗中找了个人去打听郭子豪的的家世背景,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后来有一天的晚上下班之后,罗小丽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出去了,而且这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对于罗小丽晚上的出去或不回来,欣怡已经习以为常。因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和隐私,所以欣怡从来不问罗小丽“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干么了、为什么没有回来”这些弱智的问题。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正如她和郭子豪刚刚恋爱的时候,她原想着不告诉刘语嫣和张静雅一样,尽管被张静雅看见了,但是,她想的是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要是走到一起告诉他们也无妨,要是走不到一起告诉别人了,就徒留一段笑柄。
而罗小丽回来的的这天晚上,两个在宿舍里聊天的时候,罗小丽告诉她,说最近可能她们两个要出趟差,具体是她们两个人去还是有别人和她们一起去、去干什么、到什么地方去。罗小丽并没有说,欣怡只是听听。
因为欣怡自上班以后,虽然当时赵华东告诉她会出差,但一直也没有出去过,再加上她想如果和罗小丽一起出去,按罗小丽能说会道的伶牙俐齿,她也就是陪陪而已,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罗小丽说出差的两三天后的周五下午,赵华东给营销部开了个会,说现在正进入烟草的生长期,要跟踪观测,下个礼拜一开始,营销部只留一个值班人员,其它人都要出差,将烟叶当前的生长情况全部跟踪汇总报上来。下去之后主要是对接公司指定的烟草种植区,同时,要把到时收购的意向价也要告诉他们,就是到时候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五到十左右,具体的到了收购的时候按照烟叶质量待价而沽,给种植户先吃上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周末,欣怡和郭子豪相约到五泉山公园去玩。
五泉山公园是金都市著名的风景区,位于金都市城南。顾名思义,就是以五泉而名,五泉者分别是惠泉、甘露泉、掬月泉、摸子泉、蒙泉,每一个泉的取名都有它的含义,比如惠泉,是因为这里的水能灌溉田地,含了惠泽利民之意;比如甘露泉久雨不淫,大旱不干,喝一口就如甘露,清甜可口;再如掬月泉,是因为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月影最早投入泉心,像是把月亮托在盘中;而摸子泉就有些离谱,但也是寄托着人们的一种愿望和祈求,说是用手摸摸泉水,摸上石头生男孩,摸上瓦片生女孩;蒙泉,则是以中国传统文化《易经》取名的,因为“蒙”是卦名,有险要的意思,正好这里有瀑布倾泻而下,溅起无数的水珠流到草丛中间,形成一湖明镜。
其实,这五泉的来历还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西汉时期的大将军霍去病西征时,部队行走到这里的时候人困马乏,但没有水解渴,就用马鞭在这五个地方各点了一下,然后流出了泉水。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据史实考证,霍去病并未到金都市,而是从今天的临洮一带西进的。事实究竟怎样,只能由专家学者们去研究考证吧。
当然,山上也不乏名刹古寺,最早和对面的白塔山上白塔一样,也是建于元朝,但是历经风雨侵蚀,多已破败,今天现存的,大多是明清修建、民国时修补扩增的。后来,山上又开设了动物园。
山上丘壑起伏,古木参天,山环水绕,清静幽雅。一组组古色古香的古建筑,依山就势,参差其间,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姿的灵秀风光,站在山顶俯瞰,金都市被黄河环抱,不失为内陆腹地山水相间、花草葳蕤的魅力之城。
欣怡和郭子豪走上通往山门的天桥时,两边摆满各种水果、玉石手镯以及各种小小纪念品的小摊。郭子豪站在台案上摆放着一个半西瓜的小摊前面,要为欣怡买那半个西瓜,准备带着上山,等两人口渴了吃。
郭子豪问,“西瓜多少钱?
小贩说,“5元”
郭子豪说:“那就来那半个吧”
小贩一听,就拿起一把杀猪刀,动作麻利的切成小块,然后放在称上一称说,“200元”。
郭子豪一愣问,“多少?”
小贩说,“200元,赶紧拿钱。”
郭子豪问,“西瓜是几斤?”
这时小贩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有些不好地说,“4斤,赶紧拿钱走人,不要影响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