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欣怡看见女孩盖着的那条被子全部被拉动,她猜想是不是两人在撕扯,因为头是向后的,她看不见,只是里开始为那个女孩担心,想了好多,他们认识吗?他们熟悉吗?他们在车上不会吧?可是看起来两人的年龄又差了好许……就在欣怡心里充满好多疑问的时候,那个男票员从被子里钻出半身把前面拉开的被子拉过来叠盖在女孩被子的上面,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接着就看到被子的中间高了不少,再接着高起来的被子开始上下游节走的拨动。
这时,欣怡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大半夜横空而出的这一幕,既让欣怡吃惊,又让她的脸颊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
此时,她心里的纠结全部消失的不见了踪影,而是内心极度的震撼和诸多的疑问,他和她到底认识吗?女孩是被强迫的?还是那女孩是自愿的?还是他们是夫妻?等等,欣怡心里想不明白。如果是不认识,那这算什么呢?算是长途汽车上的一夜情?如果是强迫的,那这车是不是太黑了?如果是女孩自愿的,那这个女孩就有些太不子中了吧,如果是夫妻的话,难道就不能等着回家了?
最后,欣怡用排除法开始想,首先她排除了夫妻的想法,因为夫妻的话,那男的不至于上来的时候拉开被子后要大量女孩一会,而且钻进被子里的时候,不至于被子被拉扯的那么厉害;其次那女孩不像是被强迫的,虽然开始的被子被拉扯的很凶,但男的从被子里钻出上半身拉被子的时候,女孩完全可以立马揭开被子坐起来会起图逃离,哪怕逃不脱,本能地会挣扎一番的。
以上这两种情况排除后,欣怡就想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认识或熟悉,另一种可能就是处对象,如果是这两种情况,那就是他和她提前约好了。有一点,欣怡确定那票员和女孩绝不会是陌生人。
之后,那票员下去了一下,女孩在那票员下去之后,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头发,然后又躺了回去。过了会,票员上来之后,与女孩躺在了一起。
这一幕,让欣怡心的里很不平静。不论怎么样,她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车比较空,但是睡在上铺的不止他一个,起码要有十多个人,她是没有睡着,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睡着,即使大家睡着,在一个公众空间里做这种事,这是欣怡怎么也想不通的,这与动物有什么区别?这车成了什么车,难道是古代帝王的春宫车?
当窗玻璃透进亮光来的时候,男票员起身下去了,过了一会,女孩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过红色的防寒衣穿上,从扶梯上爬了下去。
这时候,欣怡有了一点点好奇心,她要看看这那票员和女孩是不是认识。
汽车近了金都城的时候,欣怡也从上铺上下来,站在过道里面,男票员走过来走过去地喊道,“快到站了,大家收拾东西下车”。睡在下铺的乘客也开始收拾东西。
欣怡发现穿着红色防寒衣的女孩坐在一个床铺上靠着支撑住上铺的栏杆,面色如常,其实白天的时候看起来,女孩稍微有点胖,但不臃肿,脸蛋有一点点红血色,样子看起来挺漂亮的。男票员过来的时候,女孩没有抬脸,但发现女孩的脸红了红,而男票员好像对女孩视而不见的样子,根本没有搭理,丝毫熟悉的样子,这让欣怡心里有些纳闷。
到站之后,欣怡很仔细地观察看男票员对女孩说些什么不,或者女孩跟走的时候是否对男票员打个招呼之类的,但是,令欣怡失望的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在车门口,女孩从男票员眼前走过时,男票员正眼瞧都没瞧女孩一眼,而女孩看起来也无所谓,毫不在意的样子,直到那女孩走出车站,那票员连看也没看一眼,原来两个人就是陌生人,这让欣怡诧异。
因为欣怡当时想的时候,断定的最起码是认识的。可是,恰恰是断定的认识便是纯粹陌生的两个人,这让欣怡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她遇到了传说中的一夜情,她不得不慨叹这个世界的凌乱。
一直以来,自已认知中的道德礼仪,被这一页冲击的四离五散,这是她原来在小说电视中看到的剧情,现在在这个世界居然真实地上演,而且上演的场地竟本常人所无法想象到的,就在一路飞驰的长途汽车上,为什么成了这样?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欣怡在心里连问了多个为什么,也没有个答案,唯有的就是惊奇。
人,或许在自已没有亲历过的时候,好多违背常理的东西是难以想象的,甚至不会相信的,但是,一旦遭遇了,亲眼目睹了之后,对这种超出自已想象的东西不仅仅是震惊,而且有时候对子的人生观、价值观、甚至信仰都会被冲击,而且还会冲击的面目全非。
这时候,欣怡纠结了很久的问题,被这次长途汽车上的亲眼目睹,冲击的七零八落,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已落伍了?是不是自已固执了?甚至是不是自已愚昧腐朽了?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此时,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所有的伤痛都埋在心里吧。世风如此,自已一个弱女子的坚守还有意义吗?她想,自已是被设计、被强迫而一直追悔不已,但是,那个女孩完全是有机会摆脱的,却甘愿如此,而且过后看起来又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自已何须把自已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呢?这个世界上不完整的女孩又不只是自已一个。那么,给自已的心底留一点秘密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