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哆哆气得耳朵通红。
白漾赶紧小跑到床尾,也蹲下身。
小声安慰:“今早医生才和我说,中了这个毒,这段时间我哥会很有攻击性,很暴躁,性格变得很讨厌,说得话可能也经不过脑子的。”
白漾努力蹲得比司远低一点,有些小讨好得扒拉扒拉面前坚强大男孩的衣角。
“医生说他可能还会打人,咬人,可坏了!”
“远哥别把他现在的话放心上好不好!”
啊啊啊,可愁死她了!
她哥这波操作,应该丢黄河里涮个七七四十九天,才有可能洗干净罪孽!
这些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呢!
就是她录的那些广播剧里,情商令人捉急的小攻小受,也没几个敢这么对着所有人瞎嚎嚎的!
万一覆水难收,这这这难道要注孤老吗?
着急小羊急得快原地转圈了。
司远怎么也不说话,她哥这会儿也停下来了。
徐兆凌你个笨蛋,赶紧说句话打断一下这个氛围啊!
着急小羊愁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呜呜地嚷嚷着,都是些没啥含义的语气词,一时间无助将她推上了绝望的高台。
好半晌。
司远才慢慢起身,也没有扶在地板上耍无赖的着急小羊。
有些失神落魄地坐回了刚才的冷板凳上。
穆哆哆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及这人一眼,又瞬间弹开。
着急小羊觉得自已的情商不够用了。
如果是秦耀在场,或者段水在场,这两位不折不挠的应该会有法子。
可惜这里只有一只无助的羊羊桑!
徐兆凌好像听到门口有响声,眼神扫了旁边“三足鼎立”的战况一眼。
有些无奈的叹气起身。
我可怜的羊,不是凌哥不去救你,而是这个时候,最怕打破平衡。
他过去,站哪一边呢?
站A爷,被打击的司远已经够难受了,这是妥妥的受了情伤啊!
况且司远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表的白,你还要他怎样退让?
太残忍了,是个正常人也不忍心在这时候说风凉话吧!
但站司远,人家A爷原本好一根正苗红的钢铁直男,在宿舍时被司远这样明里暗里撩都没反应,你还要逼他改个性取向!
那实在是谁劝谁居心不良啊!
横竖都不是人!
他饭可以不吃,饿死鬼这个罪名担了也就担了!
但这些东西,无论是什么走向,他们都只能“哦!”一声,顺顺情绪,然后说道一声祝福啊!
徐兆凌边刮着鼻子,边把门打开。
为首的护士对着开门的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的小帅哥笑笑。
把已经能下地走,但手上还打着葡萄糖点滴的时丞推上前来。
赵可乔手上推着带轮的输液支架,紧步跟上。
护士和徐兆凌简单交代两句,微微侧着脑袋,眼珠子不断往房间里打转。
她不大不确定房间地板上,坐地上的那坨羊羊饼究竟是不是白少爷。
传闻白少爷有严重的洁癖,不大可能就这么坐地板上的!
地上那坨羊羊饼,应该是今天刚来探病的其他小男团男孩吧!
护士想着该说的在楼下,在电梯里也说的差不多了。
小年轻们三餐要固定时间,不能暴饮暴食更不能绝食减肥。
这位姓时的小青年身体状态还是不差的,她对这小青年说以为遇到鬼打墙了的理由表示荒唐。
这边vvvi区离重症那边,离打胎那边远着呢!
哪里有那么容易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护士摆摆手,想从左胸前的口袋里取支笔出来,给病房门口小盒子里放着的册子写些流程性的东西。
摸了摸,没有!
护士赶紧低头!
淦!又是谁“请”走了她的爱笔!
这个月第七支了!
拿命来!
护士阿姨一瞬间的神变脸,让潜意识里就在疑神疑鬼的徐兆凌后脖颈刹地一凉。
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
护士阿姨已经跺着地板离开了!
徐兆下意识也跟着跺跺地板,他人有点方,心脏有点慌!
慢慢挪回房间里,新回来的两人还不晓得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一个接一个在小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
徐兆凌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单人沙发去的白小羊挤到了“罚站区。”
站着也是站着,徐兆凌又跺了几下地板。
跺跺,心里淡定一点。
对上其他人考究的目光,徐兆凌“额”一声,他就是感觉,跺地板对驱这些,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心理作用的。
“你干嘛?”
时丞脸有些臭,听见噪音,恶声恶气地小吼了一声。
心里其实是在哭唧唧……
他可是公众人物,因为以为遇到鬼打墙这样的事情晕过去,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希望这家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完善一点。
不然以后他的邮箱可能会被各个整蛊综艺的邀约挤爆!
这种胆小鬼的人设,才不是他高冷大帅锅该有的形象呢!
徐兆凌再次被凶,这次可没这么的好脾气了。
学着皮实小羊的那招“略略略”,徐兆凌完美踩在了时小狗的点火线上。
“徐狗蛋!”时丞狂啸!
赵可乔心咯噔一下,连忙扶住被时丞的大动作狠狠扯了过去的输液杆。
对上一边是头上裹着棉布的老徐,一边是心虚狂怒的时顶流,赵可乔瞬间变成第二个“无助战士!”
白漾还在安静喝芙蓉玉米羹,轻而易举避开赵小泰迪热切的求助眼神。
坏心情是会传染的。
她刚才瘫的无助羊羊饼,希望泰迪仔能愉快过关。
徐兆凌自已冲到时小狗面前“找抽”,脚上跺地板的动作一刻也不消停。
“我就跺地板怎么了!”
“跺地板能驱鬼,我爱跺,我天天跺,碍着你了?”
徐兆凌大声疾呼,一点面子也没有留给暴怒的时小狗。
时小狗无能咆哮一声,一把丢下手里的盒饭,崭新雪白的篮球鞋也在地板上狂跺。
“来啊!谁怕谁啊!”
“不就是跺地板吗?说得好像谁还不会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