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琼凤不明白自已丈夫为啥对这件事情这么大的火气，想了一转，“哦，我知道了，你是看上那珍花是吧？你们爷仨都是一个德行！怎么滴，让珍花伺候你们爷仨得了！一三五小儿子，二四六大儿子，周天就归你老头子！”

苏军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他猥琐笑地邪恶的时候，杜琼凤一个大包裹砸在了他的头上。

“还真是不要脸呢！这你都想的出来！”

苏军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反正这个珍花都是我们捡来的，户口上也是领养的钢戳，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好歹杜琼凤是女人，稍微有那么多一点同情心，使劲儿拧了一把苏军的耳朵，“不要命了？这种话你敢瞎说！我看你是嫌弃你大儿子警局的凳子坐得不够稳吧？到时候来个大义灭亲，把你送进去包吃包住！”

“什么包吃包住啊！老太婆！”

“啊，你就是看上她了吧？是吧！”

苏军脸上扭曲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哪能呢？那小姑娘没你漂亮，没你活儿好啊！”

杜琼凤老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老不死的！”

两个人的话语逐渐走偏，门口的徐若若不想再听了，再听一个字都嫌弃污染耳朵。她只是看着夜空，再看看脚边的野草，认命一般地垂下眼，一股无名的惆怅与惶恐的心情紧紧地围绕着她。

她就该认命吗？

不，她才十八岁！

为什么要认命？她在电视机上看见过那些电视上的年轻靓丽的十八岁的女孩，读很多书，认很多字，了解过很多知识与历史，她们肆无忌惮地活在阳光之下，四处游玩，穿漂亮的衣服和裙子，她已经羡慕了很久很久。

倘若有机会，她也可以成为那样的女孩吗？

还有机会吗？

她神情阴郁，怕是没有……等等，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店里遇到的女孩，她问自已：“你愿意离开这里吗？……你有一个哥哥……”

哥哥？

她霍地站起身，使劲去想记忆里的哥哥的面容，她虽然记不清幼时哥哥的长相，但是她那天在店里看见的那个男人的脸她记忆尤深，一股莫名的熟悉亲切感是不会骗人的。

徐若若知道，那个人看自已的眼神里有一种悲伤之情。

他们真的可以救自已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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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早餐摊子上。

四人一起下楼吃早饭，一来二去的，老板娘早已经认熟了他们。

端上热腾腾的豆浆油条之后，老板娘就自来熟地问道：“你们每天都来我这儿的摊子上吃早餐，一次两次都还行，几乎次次来，我就怀疑得很啦。”

林云失笑：“怀疑什么啊？老板娘。”

老板娘打趣，笑呵呵：“别什么老板娘了，我姓顾，你们叫我顾大婶就好了。”

四人只好连忙异口同声：“顾大婶你好！”

顾大嫂见四人很面善，随即俯下身子小声且神秘道：“你们真的是来找那个小女孩的吗？”她努努嘴朝向杂货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