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他在心里反问了自已很多遍。

林云偏头：“嗯？”

大约过了几秒钟之后，徐牧野像是下了定论，他很坚定地抬起眼睛看向林云，严肃道：“小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林云失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给吓了一大跳：“干什么呢！吓我？要说什么就说。”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膀。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紊乱了起来，脑海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千万别开口！

徐牧野深呼吸了一口气，“小云，我很谢谢你帮助了我这么多，我很感激你真的，一开始，我承认是我狭隘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你和我养的那只猫居然是同一个人，所以我远离你，疏离你，给你造成了心理的创伤，也差点让你灰飞烟灭，那段时间，我也很自责，很痛苦，我只是无法接受你非人和短暂一年陪伴的事实，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

“嗯？”

“我……”他又开始犹犹豫豫。

林云有些心慌，眼神瞥见一边的箱子，连忙从里面掏出酒瓶给他倒满，“支支吾吾的，说的什么啊，文绉绉的，来，我们喝酒！好朋友不是要一起喝酒吗！今天是谁一开始说的不醉不归的？”

徐牧野眼前的酒杯就着林云的手一把就喝尽了，正欲开口“我……”林云不让他说话，又给他倒，直到喝了五六个来回，徐牧野终于支撑不住了，双脸酡红的他眼神开始迷离起来，眼前的事物也有了重影。

醉了吧。

他的意识慢慢模糊，但是勉强还是能够看清楚眼前林云的脸，他捧起她的脸，“别倒了，我喝不下了……”

“喝啊，起来喝。”

徐牧野慢慢滑坐在阳台上的地上，头慢慢垂下，“喝不动了，我还没说完……不喝了……”

林云也蹲在他的身边，“还要说什么？别说了，那些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不……我……”

“别说！”

林云似叛逆的少女一般吼了他一声，这一声异常洪亮，徐牧野地酒醒了一大半，他觑起眼睛瞄了一下林云，突然又想起来自已好像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他半坐起来。

“我说，我说我徐牧野，喜欢……”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徐牧野呕了一声，作势要吐。

林云赶紧将其扶到卫生间吐了，然后给他清理了之后便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

整完这一切，时针已经快走到了凌晨一点。

收拾完，从徐牧野的房间里出来，外面的宴席早就散伙了，三兄弟也回去了，只剩下徐若若在扫地，桌子上的碗筷基本已经收拾干净了，刚走出来，莫安禾就好整以暇地将胳膊枕在墙壁上，怀着好奇且八卦的心望着林云。

莫安禾挑动眉毛，开玩笑：“怎么样，你们有没有mua？”她做了一个闭着眼睛亲亲的动作。

“亲你个大头鬼！”林云将手里的帕子扔在她的脸上。

莫安禾半空中接住，十分嫌弃，“喂，这可是擦徐牧野吐过的毛巾吗？咦，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