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弱点被勾动后,有18天的缓冲期,在这十八天里面,他把人解决掉就好了。
戚寒川勉强压制住了那暴戾的情绪,指骨都在绷紧,额头滚落了一滴汗水。
在这一刻,戚寒川甚至是有些庆幸。
自已的身上有着一根安全带,能够给他警戒。
顾行歌缩在自已的副驾驶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顾行歌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野兽,在暗处躲着,它睁着那双森冷的眼,如同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自已。
只要自已稍微有个动作,就会完蛋。
他一动不动的让自已保持了半个小时。
身后是这个队伍里面,其他几个人窃窃私语的闲聊声。
顾行歌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突然,顾行歌神情顿住,讶然又不解,还难堪的皱眉望着人。
男人冰沙雪粒的声音摩挲过耳,戚寒川听着自已不耐的说:
“——你到底为什么要喷香水?”
在开车半个小时后,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踩着细雪,白衬衫的男人背后展开一双火流凝成的翅膀,周围一圈的雪水全部都被火给烧的干干净净的。
棕色的眼眸内,映着残雪和空无一人的地界,温柔优雅的笑了下。
揉捏了下自已的指尖,语气缓沉如上好的颂词,优雅低沉的吐出,“有点生气了呢。”
说着生气的男人,表情却没有太大的生气模样,仍旧是温柔笑着的模样,
白色衬衫干干净净,那之前衣摆处残留的血迹,没有消散。
他并没有急着走。
而是皮靴踩着地面,鼻尖如同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一样,朝着前方的位置看去。
那里有着一间废弃的屋子,看起来像是之前守仓库的人员居所。
熟悉的,老婆身上传来的香气,就是从那个地方散发出来的。
秦时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门推开,他看到了那被主人丢弃到了床榻上的被褥。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凑近了一点点。
秦时弯腰,微笑说着:“老婆......”温柔的叹息模糊在翘起的唇边。
是啊。
他不是本来的顾行歌。
可那又怎么样呢?
是他自已说的,要给自已当老婆的。
这个被褥里面都是老婆身上的味道。
秦时抓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