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黎若安有些抗拒，关馨连忙收敛起内心的狂热，换了个话题：“黎老师，像昨晚那种应酬，你应该很讨厌吧？”

黎若安实话实说：“我确实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如果可以，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宿舍里看看书，或者玩玩手机。”

“但你还是去了，而且被他们逼着喝了酒，因为他们代表着一股你无法对抗的力量。”关馨意味深长道。

黎若安不太认同对方的说法：“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能理解，人情世故嘛。”

“不。”关馨摇头，“一个强大、独立的女性，可以不管这些人情世故哦。”

黎若安一愣，自嘲的笑了：“因为我不够强大嘛。”

关馨目光温柔：“你可以变得更强大的，只要有了信仰，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强大。”

“信仰？”

“嗯，信仰！黎老师，我听说你父亲上个月去世了，哥嫂对你也不好，日子过得一定很艰难吧？”

黎若安有点无法接受对方的说话方式：“关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拉一踩，你是在PUA我吗？

关馨笑得就像居委会大妈：“我想告诉你，哪怕没有了家庭的温暖，你也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互相扶持，心灵总有归处。”

黎若安悚然一惊，志同道合？互相扶持？再看关馨那热切的眼神，难道她是拉……天啊！

她被自已的发现震惊了，弱弱道：“关，关老师，我头还有点痛，想休息一下。”

关馨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

卫峥最近工作比较积极，一是为了尽快填满谈鬼篇的空白页。二是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作为买房储备金了，手里没钱，急需来源。

这次的业务是鲁常发介绍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暂时不清楚，对方约他到青山二院面谈。

卫峥驱车来到青山二院，时隔多年，他再次踏进了这里。

鲁常发还是那副样子，蓝白条纹服，顶着个鸡窝头，戴着眼镜。

二人在医院的草坪边散步，追忆着当年。

“鲁哥，你其实没病，为什么不出院？”

“自然有很重要的原因，老弟，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卫峥猜测这应该属于“负薪者”的机密，不便对外人公开，所以没有再问。

“对了，鲁哥，你说的那个事？”

“还要等一个人。”

大概二十分钟后，一个气场很强大的女人，匆匆而来。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极了影视剧中的女霸总。

她衣着得体，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但就是给人一种昂贵的感觉。

她虽然保养得当，但眼角的鱼尾纹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卫峥猜测，对方至少四十往上的年纪。

鲁常发介绍道：“老弟，这是你嫂子舒芬。”